祈仲北放不下,见到童言心里都疼。任由她放任自己,像是过于忌惮辛博文,纵然童言根本没想,他总觉得没面子。他是个生意人,衡量得失,计较损益是生意人的道德。
仍是把童言留在办公室。问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童言说:“你看见什么就是什么。”
祈仲北说:“我看见你身边跟了一群保镖。我觉得你有危险。”
童言不耐烦,“辛博文怕我跟他弟弟好了,找人监视我。”
祈仲北说:“辛博文要监视你,还要让你知道他在监视你?你觉得他傻还是你傻?”
祈仲北落下百叶窗,“言言。放手吧。辛博文在家族里是公认的太子,你动不了他一分一毫的!”
童言拾起包,“你既然知道他危险,还把我留在你这里?”
祈仲北说:“你别胡闹了,让辛博文爱上你,对你一点儿好处都没有。我听说,齐耀祖的手被人打断了。辛博文回了香港,我怀疑,辛正义已经留意到你了。”
童言思量,也许正如祈仲北所言,因为辛正义注意到自己,辛博文才派人保护自己。
辛博文确实是爱她么——
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爱两个人。
然后辛博文回来了。
风采得意地,问她是不是又在外面招蜂引蝶。
童言突然觉得这一幕熟悉,像极了她爱迷轻时的心态,咬牙切齿地耽迷。但是他没有自己幸运。
意识到自己同情了辛博文,童言去细看他,惊讶地发现他和迷轻长得……很有夫妻相。
难怪他们结了婚。童言有种宿命的感觉。迷轻曾握着她的手惊喜地叫:“言,我们连指甲都这么有夫妻相呢……”原来是二人缘分的鼎盛时期,后来……都是在强求。
童言说:“你别搞祈仲北,他和我只是生意关系。”
辛博文说:“所以你以后的生意伙伴,都只能是我。”
童言不想理他,手里托着一张白纸速写坐在角落的迷轻。
辛博文伸过头,看着画说:“我说真的,你和辛耀祖的合作关系已经结束,他的股份已经属于我了。”
“你是在作茧自缚。”
“这叫有能者居之。谁能为家族赚钱,家族就要以谁马首是瞻。”
言下之意,辛博文又赚钱了。童言不想问他,不想知道那些脏钱的来历。
“你画的是迷……她在这里么?”
他居然是这样问的。童言以为人人都觉得她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