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现在这个心就像吃了苦瓜似的,全是苦水了。秦琼正在山下等着呢。没想到,把人家的王官给等来了。
人家这人带着腰牌呢,到秦琼面前一晃,说:“你就是齐州刺史府的旗牌长秦琼秦叔宝吗?”
“啊,”秦琼当时站起来了,“是我。”一看人家腰牌,认得呀,这是位王官呢,“啊,这位将军,有什么事吗?”
“有什么事吗?你的四位兄弟在上面永福寺等你呢。我们家老王爷长平王也在那里等你呢,让我过来传唤你。不但是你,连你这些车辆都一起先拉到永福寺!”
哎哟!秦琼当时心里一“咯噔”,“呃……有什么事儿吗?”
“到那里就知道了!我是奉老王爷的命令来传你,赶紧跟我走!”
秦琼一看,准知道出事了,哎呀!心中叫苦:“伯当兄弟呀,你们千万别给我惹篓子呀!你们要知道你们什么身份呢,你们是响马,是国家通缉的强盗!这要是身份一暴露,咱一个也活不了啊!”但没办法,事到如今,只得硬着头皮跟着人家王官,还得让大家赶着车子来到了永福寺。跟着王官就来到了这穷五大帝殿里。
秦琼一看,好家伙,三个兄弟跪着呢,王伯当在一个老者身边垂手侍立,旁边还站着一个年轻小伙子和一个年迈苍苍的老和尚。这到底发生了什么?秦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如同堕入五里雾中一般。
这时,王官说话了:“秦琼啊,面前就是长平王,还不赶紧见驾!”
秦琼赶紧撩袍跪倒:“卑职山东齐州刺史府旗牌长秦琼参见王驾千千岁!”趴地上就磕头。
“嗯!磕吧!好好磕俩!”
“哎,哎?”秦琼心说话:“这是什么言语呀?什么叫好好磕俩呀?”但是不敢想别的,“邦!邦!邦……”磕了几个头。
就听邱瑞说话了:“秦琼啊,起来吧。”
“啊,卑职有罪,不敢起身!”
“你有什么罪呀?”
“呃……不知道卑职这几个属下如何惊动了王爷?卑职替属下给王爷赔罪!”
“嗯,倒是一个好上司,懂得护犊子了!好吧,他们倒没得罪本王,而是跑到人永福寺,要把人永福寺这座大殿给拆了,是过来拆庙的!秦琼啊,你平日就这么管理属下吗,啊?”
秦琼一听,当时心里一“咯噔”,什么?拆庙?来拆庙的?!哎哟!兄弟,你们这是吃了老虎油——蒙了心了啊!没事拆什么庙啊?秦琼也不明白。
这时,邱瑞又说话了:“秦琼,你先站起来吧。站起来,抬头看一看这个神殿,看一看供的这尊神,他是谁?”
“谢王驾千岁!”
秦琼不能不站起来了,谢过王驾之后,秦琼站起身来,抬头一看,“这……”秦琼当时也傻了。
他这么一傻,邱瑞、柴公子加上五空方丈,三个人一起来观察秦琼,这么一看秦琼,哎哟!三个人都是互相看了一眼,心说:“真像啊!这人跟供的神是一模一样啊!”
秦琼当时也愣了,这是谁把我供起来了,把我当神仙了?
邱瑞此时开口了:“秦琼啊,看明白没,那供的是谁呀?”
“呃,呃……”秦琼不能说供的是我呀,“呃……王驾千岁,呃……秦琼也不知供的是何方神圣。”
“那不是你吗?”
“呃……”秦琼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这时候,柴公子过来了,一抱拳:“敢问秦旗牌长,两年前,您可曾在这里救过太原侯一家?”单刀直入,直接问了。
秦琼一看,不承认不行了,“啊,我确实救过。”
“哎呀!”柴公子一听,当时一撩袍襟,“噗嗵!”就秦琼跪那儿了。
“哎哟!”秦琼赶紧双手相搀,“这位公子,您这是何意呀?”
“哎呀,您是我们家的恩人呐!那太原侯非是旁人,乃是在下的岳父,我是太原侯的门婿,我姓柴,我叫柴绍柴嗣昌!只因两年前,岳父大人一家在临潼山下遇到一伙强贼。眼看不敌,堪堪废命。这时,若非恩公出现,李氏一族恐怕早已决矣!可惜恩公救人之后立刻就走,我岳父一路追赶,但恩公施恩不图报啊。最后我岳父没办法,才询问恩公姓名。可恩公当时就说自己叫‘穷’,然后一摆手,伸出五个手指头,我岳父以为恩公叫‘穷五’。于是,到了太原之后,我岳父撒下人去,到处打探恩公下落,可是始终打探不出一个叫穷五之人。我岳父以为,那肯定是天神下界,故此在此处才拨下银两建造了这么一座穷五大帝殿,想让恩公金身日日在此受百姓香火呀。这座大殿就是我建造的,可万没想到今日能在此得见恩公真容啊!”
秦琼一听,赶紧把柴绍给扶起来了,人家好歹是郡马呀,哪能给自己下跪呀?“哎哟,万万受不起!柴郡马,当日我看到一伙强贼行凶。我想,任何人遇到这种情况况也得出手相助啊。我并不知道那是太原侯的家属。后来,在贼人口中,我这才得知。当时也是我怕惹出是非,所以太原侯追赶,我不敢停留啊。后来,被太原侯追得没办法了,我才告诉他,我叫秦琼。哎呀,也不知道怎么了,太原侯居然听成了穷五,还把我塑在这里,日日受百姓烟火。秦琼怎么受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