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自习前班任来到教室,看着正在吃包子的如意笑了笑,然后走近。
“感觉怎么样?”说着还伸手摸了摸她的脑门,跟着点了点头。
“嗯,好多了,多亏您的药和罐头。”
如意昨天一整天的情绪都不是很高涨,到了下午竟发起烧来,起初她还坚持,吃完晚饭回到教室,语文老师见她无精打采还浑身发抖,就强行将她赶出了教室,让晓婷送她回寝室。
后来班任去了寝室,让晓婷先回去上课,自己留下来照顾如意。班任来时带了一瓶黄桃罐头,她是听班里同学说的,感冒发烧吃罐头好得快,于是就给如意买来了。
罐头她只吃了一块儿,班任后来又给她喂了自己带过来的药,又给她盖好被子,等着大家下了晚课才离开。
“我从来不邀功,罐头是我的,但药,不是我的。”
“药不是您的?那是谁的?”
“高一的一个男生,我当时过去时看他求宿管老师,可宿管老师不允许他进来,他看到我后就把药交给我了。”
高一的男生还能有谁,除了他,也没有谁了。
那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生病的?
“班任,那不是别人,是如意的弟弟。”
“弟弟?”
“他昨天敲门说找如意,语文老师告诉他说如意感冒回宿舍去了。”
如意已经分辨不出是谁回应着班任的话,她只意识到,这一刻的她,就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嗓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脏突突突的乱跳。
那天放学回到寝室,如意便在药盒上贴上便利贴,写上时间,保存起来。如今,它就躺在那个红棕色木箱里,即将被方向邮寄回上海,以后,会长久的陪伴着她。
第19章第十九章没想到,再见面时最难以启齿的居然是,好久不见
一个半小时的高空飞行很快结束,如意从摆渡车车窗望过去,外面的周水子机场陌生又熟悉。
陌生是她从未来过这里,当初上学时,一是太穷,飞机票太贵;二是她真的在这里待的不够久。
熟悉的是,9月末的这里依然绿草盈盈,垂柳上的蝉声虽然比盛夏微弱了些,但仍然清晰。也许是自己太过想念这里,竟然闻到了海水的味道。
这里和刚刚离开的地方形成鲜明的对比,大自然果然神奇,相距1500多公里的两个地方就有这样大的差别,何况相距更远的南方呢,此刻的上海,一定非常美。
几天前易明泽打电话给她,问她什么时候到地方,他要来接她,还告诉她,已经为她解决了住宿问题。
如意也没再扭捏客气。
如意很快就找到了在机场等待的易明泽,现实就是如此残酷,每次都是她能够看到他,而他却永远也看不见离他并不远的自己。
想到几个月前易明泽告诉如意他在这里生活时,她的心都要碎了,老天爷果真不够疼爱她,让她与他错过,让她多次尝到爱而不得。
如意摇摇头,自嘲的笑了笑,走上前,停在了易明泽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许久未见到如意的易明泽明显有些吓到了,头发,是何时剪的?怎么。。。。。。就剪了?
易明泽接过如意手里的行李箱,动作行云如流水,顺其自然,两个人只是相视一笑,就一起向机场外走去。
并不是如意想象中的样子,并没有尴尬与陌生,就像这么多年从没有分开过一样。这样的状态甚至让当事人如意本人都怀疑,7年多的离别到底存不存在。
这场离别自然是存在的,只是如意没有想到,这一次,仍和多年前一样,一切都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