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研究了你送来的那些血液样本,发现一个神奇的现象。上帝,他们的细胞中带有一个开关阀,打开阀门,细胞可以像普通人一样获取营养,生长并活跃;关上阀门,则完全变成另一种人,很神奇吧?可惜的是,我把你送来的样本全部共光了,你能替我搞一个活物吗?最好是活物,以便我随时取血。”芙萝娅说的是那些阿萨迈人的血样。人体细胞带有离子阀,这并不奇怪,因为人的细胞膜就是一个半透膜,能选择性的接纳他需要的离子。人体的抗病力就是这样来的。据说,阿拉伯人的皮肤细胞就特别强悍,他们可以像仙人掌等旱生植物一样,选择性的开启关闭毛孔,以便在正午时分暴热的阳光之下,减少水分的挥发。这是他们能够在沙漠生存活动的原因所在。这也是生存进化的结果,不过,阿萨迈人显然比阿拉伯人还大大进化了这种细胞离子阀,他们可以在两种状态下相互转化,一会儿选择常人的生活方式,一会儿选择血族的生存状态。这就是他们能短暂生存与阳光之下的秘密。显然,芙萝娅组建的研究室一上来就找准了方向,如果将这种进化进一步增强,令人可以自主的指挥细胞离子泵的开关,那么……那么血族就可以再度进化,他们可以在需要时,像常人一样生活在阳光之下,并经年累月。而在需要时,他们又可以像血族一样具备强悍的身体复生能力。拥有漫长的生命,有足够的时间去学习各类知识,却又能像常人一样,在阳光下活动,这样的新新血族,他们还是算血族吗?想想都令人毛骨悚然。造人,这是上帝的权利,谁动了上帝的奶酪。严格地说,舒畅现在的情形,完全就是个进化后的新新血族。他拥有鹰的眼睛,豹子的肌肉爆发力,心脏跳动时,一如常人一样活动在阳光之下;而心脏停跳时,他那血族本能苏醒。没人知道,舒畅的血液细胞是不是比阿萨迈人更加进化,芙萝娅就是听到些传闻,她也不敢开口讨要舒畅的血液样本。因为舒畅脑海里留有实验室阴影,谁要一跟他提对他进行人体研究,他便会立即抓狂。从这方面来说,芙萝娅的神经比他强悍。她自己本是个不成功的实验品,然而逮到机会,她便自己开设实验室,研究自身的问题。舒畅不想谈人体研究问题,他送给芙萝娅血液样本,只是希望对方能够摆脱病痛折磨,并重新生活在阳光之下。所以芙萝娅说的,他不感兴趣。“他活了。我估计,我们还有三年的时间,三年后,无论我们躲在何方,凭借我们与他之间的先天感应,他总会找到我们。这是一位玛士撒拉的报复。不过,我们并不是毫无反击能力——我送你的血液样本来自血族十三氏族中的一支,他们以猎杀血族为目的,越是等级高的血族,他们越有猎杀欲望,这是群连玛士撒拉都敢追杀的人,他们有手段对抗伯爵这样的大能者。但显然,我这次猎捕到的人等级不高,我需要捕获更多的阿萨迈人。别光顾着研究基因进化,你应该先让自己能力觉醒……我送你的觉醒知识,你看了吗?这是来自‘避世盟约’长老会的一位突击队长的记忆,你需要尽快能力觉醒。以便我们将来可以从阿萨迈人那里,获取追杀与反击的能力……三年,我希望你现在躲藏起来,切断对外联络,至于我——你听过‘迷踪脚印’吗?据说,兔子总在其窝口将脚印踩得很凌乱,而后在一个又一个无关紧要的地方留下脚印和气味。我现在就去布置‘迷踪脚印’。三年,我要在世界各地布下巢穴,以躲避伯爵的追踪。三年后我们汇合,一起亡命天涯……”“为什么要花三年时间躲避追踪?你难道没有想过,现在才是伯爵最虚弱的时候!”芙萝娅的回答充满了冷酷意味。舒畅愣了一下,还是没有把兰卡的行踪告诉她。或许,这一冲突还没有到不死不休的地步。更况,三年时间伯爵在沉睡,舒畅却在突飞猛进的觉醒。到时候拥有阿萨迈人技巧的他,明面对抗或许胜负难料,但暗地里阴伯爵一下,令其知难而退,也不是不可能的。“三年”,芙萝娅打出一连串感叹词,以示其感慨:“happy哥哥,我们还要等三年才能相聚……但愿三年后,我能恢复行动能力……至于伯爵,我一点也不担心,我的生命本来可有可无,现在他拿回去,我的债偿清了,从这个方面说,我倒是很期待他能找上我……”杀亲,传说中是要遭天谴的,芙萝娅拐来拐去想逼舒畅出手,这会儿,她说的不在意,实际上是在以自己的安危逼迫舒畅出手追杀。虽然芙萝娅看不到,可舒畅仍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向一位玛士撒拉动手,向一位充满报复欲的玛士撒拉动手,说实话,舒畅现在仍未做好精神准备。船外突然传来阵阵隆隆的响声,地动山摇。屏幕上的图像一阵抖动,舒畅坐不稳椅子,滚落到地上。“白日惊雷?不会吧,真有天谴”,舒畅惊愕地大喊起来。布置“迷踪脚印”“不是天谴”。传说毕竟是传说,它与事实相差甚远。舒畅走出通讯室,眺望远处海面,远方,大地的尽头腾起一道白白的蘑菇云。那蘑菇云所在极远,但依然很醒目。远处看醒目的东西,近处看一定惊心动魄。可以想象,在那蘑菇云腾起的地方,当地人该多么惊慌失措。“核爆炸?”琳达也被震动惊起,她来到船头时,舒畅正与迪伦极目远眺。“不”,迪伦彬彬有礼的回答:“是留尼汪岛上的火山喷发。”扫了一眼舒畅,迪伦继续补充说:“这动静虽大,可那里的人却习以为常。因为富尔奈斯火山是世界上最活跃的活火山之一,它平均每6个月就要喷发一次。”“哦”,琳达点点头,顺手拿起望远镜,观察着远处的蘑菇云。“哦”,舒畅脸不红心不跳的感叹了一下:“我想起来了,那火山海拔2800米左右,喷起的火山尘如果有五百米高,那么这多蘑菇云海拔高度超过三千米,难怪连这里都看得清清楚楚。转舵,目标留尼汪,我们去看火山。”留尼汪群岛是法国的一个海外领,它位于非洲大陆东南方,屹立在印度洋中,与马达加斯加岛隔海相望。拿破仑时代,法国将该岛命名为波旁岛。法国大革命时期,波旁岛改名为留尼汪(法语意为联合),以象征革命力量的联合与胜利。留尼汪群岛居民主要是法国移民及其从马达加斯加带来的奴隶。几世纪来,该岛一直作为往来于印度洋的法国舰只的停靠站。最初,大批移民和奴隶来该岛是为了种植咖啡,现今人们常说的“波旁咖啡”就是该岛移种的阿拉伯咖啡后裔,它被誉为世界十大咖啡之一。19世纪后期,在留尼汪群岛上,甘蔗取代咖啡成为主要经济作物。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留尼汪成为法国全国的食糖供应地。二战之后,戴高乐自由法国政府决定改留尼汪为法国的海外省,由法国任命省长管辖。从上世纪七十年代开始,留尼汪升格为法国的一个行政大区。这里属于法国,在这里获得落地签证后,依据“申根条约”,进出欧洲其他国家不再需要另行签证,所以,这里便成了偷渡客的天堂。目前,该岛的中国人已占到居民总数的5以上。留尼汪群岛面积不大,大约比太湖大个300平方公里,人口约70万。在印度洋中,属于不起眼的小岛。岛上的地名前头都有一个“sat”——中文译作“圣”字。海豹号是从圣皮埃尔港。在入港时,看港口的繁华程度,它比欧洲某些传统港口地区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