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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ldo;当然不会，我要结婚。&rdo;迪得洛小姐相当简明扼要。

&ldo;我来英国是因为恋爱谈得不顺利。他让我神魂‐‐颠倒，但我们实在不合适。

所以我来英国，希望能度过这一段时光。&rdo;

&ldo;你的母亲是不是英国人呢?&rdo;

&ldo;不，我母亲是法国人，我的祖母才是英国人。我喜欢英国人，到这里‐‐&rdo;

她优雅地抬起手，手腕精确地摆动，停在她的颈部，&ldo;以下，他们充满浪漫情怀，

以上呢，则是食古不化。我失恋后去找我的祖母，在她的纯丝椅座上哭得死去活来，

不停地问她，&lso;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rso;你知道嘛，就是我该拿我的爱人怎么

办才好。她说，&lso;你可以擤擤鼻子，出国走走。&rso;我接着告诉她，我要去巴黎住在

阁楼，提笔画图，就只画一只眼睛和一个贝壳置放在盘子上的抽象画。但是她说：

&lso;不可以。你要去英国，学着流一点汗水。&rso;所以嘛，我很听祖母的话，我又喜欢

跳舞，而且还跳得不错，就来了这里，来赖氏体育学院。一开始，当我说我只要跳

舞时，他们还有些惊奇‐‐&rdo;

露西百思不解，这个有些风骚的&ldo;核桃&rdo;在这个朴实的学院要如何受到欢迎?

如何在这里开展事业?&ldo;‐‐但刚好有一个学生中途退学‐‐这样的事时常发生，

你说怪不怪‐‐留下一个空缺，这样对学校不太好，所以他们说：&lso;好吧，让这个

疯疯癫癫的巴西女孩住进小肯的房间，让她来上课吧。反正不会有什么损失，这样

账面上也能平衡过来。&rdo;&rso;&ldo;所以你从高年级开始念?&rdo;

&ldo;只有舞蹈课是这样。你晓得的，我已经是个舞蹈家了。但是我还是跟低年级

一起上解剖学，人的骨头还挺有趣的。其他的课，我有兴趣才去上。除了&lso;水管工

程&rso;以外，我所有的课都听过。我觉得上&lso;水管工程&rso;课，有失体面。&rdo;

萍小姐想&ldo;水管工程&rdo;应该是指&ldo;水道卫生&rdo;，&ldo;这些课你都喜欢吗?&rdo;

&ldo;课程内容相当丰‐‐富。英国女孩真是天真，和九岁的小男孩相差不远。&rdo;

萍小姐脸上闪过一丝不相信的笑容：宝儿&iddot;纳什可不太天真无邪。&ldo;与十一岁的小

女生一般。她们容易&lso;情绪激昂&rso;。你知道什么是&lso;情绪激昂&rso;吧?&rdo;

萍小姐点点头。&ldo;只要雷弗夫人夸两句，她们就激动得昏倒。我也会昏倒，但

是被她们吓昏的。她们存钱好买花给馥若，可是馥若只在乎那个瑞典海军军官。&rdo;

&ldo;你怎么知道这些事?&rdo;露西相当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