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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算准时间走出来，好故意遇见涵妲。否则她实在没有必要落在众人之后一两码，她

一定是看到涵妲在附近。换成是露西，一定会悄悄溜掉，但是鲁丝却在附近徘徊不

去。她益发不喜欢鲁丝了。

涵妲赶上鲁丝，停下来和她说话。露西和葛塔森太太经过两人身旁时，看到鲁

丝长着雀斑的脸上仰，聆听着校长的智慧之言。她想起从前在学校时大家说的&ldo;阿

谀奉承&rdo;，刻画在这张脸上的，还有着粗鄙的满足。

&ldo;我也一向喜欢雀斑。&rdo;露西遗憾地说。

&ldo;对不起，你说什么?&rdo;葛塔森太太用德语问。

然而，雀斑的重要性不是一个适于用德文来讨论的主题。露西可以想像，用文

法及词句都深为复杂的德文来讨论，必然可以写上一大本书。用法文来说会较为恰

当，用精致的词汇搭配善意的嘲讽，说来定是句句优雅。

&ldo;这是你第一次来英国吗?&rdo;她们没有直接进入屋内，而是穿越花园，往屋子

的前端走去。

是的，这是葛塔森太太第一次来英国，并对这么会设计花园的民族不懂得盖房

子表示惊讶。&ldo;当然这栋房子不算，&rdo;葛塔森太太表示，&ldo;这栋老屋很不错，它一

定是人们还懂得盖房子的时候设计的，不是吗?但是离开瑞典后，从火车和计程车

内看出去，这些房子实在很难看。请不要认为我看事情的态度很像俄国人。只是‐

‐&rdo;

&ldo;俄国人?&rdo;

&ldo;对啊，过分天真无知，觉得别的民族比不过自己的国家。只是我看惯了赏心

悦目的现代建筑。&rdo;

露西表示，也许葛塔森太太对英式烹饪也需要一些时间才能适应。

&ldo;这倒不，&rdo;这个矮小的妇人对露西的疑问很是惊讶，&ldo;不会的。我女儿告诉

过我，学院里的伙食是依据健康养生原则来烹调的，&rdo;‐‐露西认为&ldo;健康养生&rdo;

这几个字用得相当婉转‐‐&ldo;所以这并不是英式传统食物。我女儿说，旅馆里的烹

调也不地道。她倒是在假期时住过民居，觉得乡村菜挺好吃的。并不是所有的东西

她都喜欢，就像并非所有的人都喜欢北欧的生鲱鱼一样。但是不管如何，烤肉，加

了奶油的苹果馅饼，鲜嫩柔软的冷火腿都实在好吃，实在令人赞赏。&rdo;

所以啦，穿过夏日花园的露西发现自己净是想着炸鲱鱼、燕麦粥、甜点、火锅、

小肉片等各地美食。她略过猪肉派，就当这样东西不存在，因为她个人觉得猪肉派

不够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