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对于谢家,银行继续放贷非常重要,但和我想的一样,在这个风口浪尖,没有哪个银行行长会赴谢家的宴请,来的都是些无关紧要之人,谈吐言辞闪烁,没人能拍得了板。
数笔贷款快要到期,如果没有后续的贷款,公司的流动资金便是个大问题。
同时上门来要货款的材料供应商一天比一天多,本来欠供应商几个月的货款很正常,大家做的是长期生意,但谢磊一出事,他们都怕拿不到钱。
林映容想见谢磊一面,但一直没能见到。这是一起海州市重大贪腐行贿案件,牵涉面非常广,律师倒能见到谢磊,但没有带来对公司有帮助的信息。
随着市纪委调查小组进驻公司,对公司经营行为及财务进行稽查,人心浮动起来,虽然公司高层中尚没人正式提出离职,但各种关于人事的消息真假莫辨。
谢磊被抓,我预料到海丰公司一定会出问题,但问题比我想的来得更快、更严重。我隐隐地感到,有人在对谢家落井下石,银行的态度或许还算正常,但那么多材料供应商这么快上门来要债,背后一定有人指使。
而且在林映容、谢磊与公司高层的交谈中,我感到已有人在拉拢他们。这一切我想应该是谢磊所说的龙腾公司秦阳文做的。我和他并不熟,只在某个饭局中见过一次,印象中倒是个大气豪爽之人,能加海丰公司倒台,还真得好好谢谢他。
这几天,谢浩跟着林映容,白天找人谈话,了解公司业务,晚上应酬吃饭,无论对方有用没用,他殷勤一个个敬酒,每天都喝到吐。他喝醉了,我也好受不到哪里去,身体醉了,脑子还很清醒,这种感觉别提有多难受。
当一个人象高位截瘫病人般只能傻傻地看着这个世界,别提有多无聊。初时看到林映容、谢浩焦虑无措的样子,倒还有一丝丝的开心,但看得多了,也就这个样子了,我不仅很无聊还陷入更深的迷惘。
林映容、谢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保住公司,但即便公司经营不下去了,可以进入破产程序。我大致计算过,海丰公司并没有沦落到资不抵债的地步。所以即便公司倒闭了,谢家依然还可以靠着现有的私人存款、房产过着富裕的生活。
已经过了这么多天,我已经不去想为什么会灵魂会进到谢浩的身体,也不去揣测神灵这么做的意图,这毫无意义,越人类想象的东西永远是人类所无法理解的。
我想的是如何重新夺回对谢浩身体的掌控权,只能傻傻看着这个世界,看着心爱的妻子被污辱,没有人会接受得了。
为什么会失去对谢浩身体的掌控,想来想去唯一的原因是那次打架时脑袋受到了重击,或许只有脑袋再被砸一次,才能夺回身体掌控权。
于是,谢浩走在路上的时候,我盼望天上突然掉下个花盆、砖头什么的;走楼梯的时候的,最好能脚一滑咕噜噜地滚下去;甚至他在和人聊天的时候,我都异想天开地希望两人吵起来,然后打上一架。
什么时候谢浩的脑袋会被砸中?砸中后能不能让我再次控制谢浩的身体?重新控制了谢浩的身体,我又该做些什么?
这几天,林映容慢慢放下对谢浩的戒备,如果突然对她施暴,她一定惊诧无比,以她现在疲惫憔悴的状态,我想和上次被我强奸时的反应肯定不同。绝望、崩溃或者歇斯底里地大哭大喊,或许都能看到,但真的有意义吗?我会很快开心吗?虽然我希望能重新控制谢浩的身体,但我还是非常想回到从前,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和嫣然一起过着平静的生活。
跑了多家银行,没有一家银行明确答应继续放贷,林映容不得不另想办法寻求资金。她抵押了几处私人房产筹到了一些钱,虽然这样举动在我看来非常愚蠢,但也让我看到她的决心。
在公司帐面上,七、八家房地产商未结的帐款高达上亿元,不要说全结回来,哪怕只结个三成、五成,也能令资金问题得到极大的缓解。但要回那些帐款哪会有那么容易,谢浩跟着林映容东奔西走,却仍无一所获。
现在债主都是老大,即便是讨债,也少不了请客吃饭。和房产老板们吃饭,酒喝得更凶,他们劝酒的目标往往针对林映容,谢浩有时想挡都挡不了。
在我看来,有些老板之所以肯来,是因为对林映容很感兴趣。谢磊因为行贿被抓,这是商场大忌,谁都知道今后海丰公司承建的工程很难过质检审核关,还有谁轻易会和他们合作。而林映容虽然并不年轻,但妩媚的容貌、火辣的身材对男人依然有着巨大的诱惑力,对那些老板来说,或许并不缺青春貌美的女人,但是男人总喜欢刺激,一个丈夫被抓、迷惘无助的美丽人妻总是会令男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谢浩不是傻子,察觉到男人对林映容的觊觎,有几次要不是林映容悄悄地让他克制情绪,他都会忍不住当场作。
今天请的是海州辉阁房地产公司的李老板吃饭,林映容酒量不算差,却被李老板和他手下给彻底灌醉了。这个李老板我认识,人胖得象猪一样,是出了名的好色,在林映容向他敬酒时,他一直抓着她的手不放,话也讲得很露骨,说吃了饭找个地方好好再聊聊,那一千多万的帐好商量。
谢浩实在忍无可忍,他扶着林映容站了起来道:“李老板,我嫂子喝多了,我先送她回去了,关于那帐的事,下次我们到您公司再详细谈。”
李老板斜着眼看着他道:“别这么扫兴好不好,酒都没喝个尽兴,以后还怎么谈事呵。”
“喝,再喝,我还能喝。”林映容已经醉得神智都不太清醒了。
谢浩强压着怒气道:“李老板,你看我嫂子都醉成这个样了,不能再喝了,下次吧,下次我们一定再喝个尽兴。”说着不管李老板再说什么,拖着林映容走出了包间。
走到外面,冷风一吹,林映容顿时哇哇地吐了起来,谢浩抱着她,等她吐完,慢慢将她扶进车里。林映容今天是真的喝多了,喝到几乎已经断片讲起胡话来。
“我没醉,我还能喝,酒呢,我还要喝……”醉的人总说自己没醉。
“我好难过,真难过……”都来不及停车开窗,林映容已吐在了谢浩的身上。
“老公,老公,是你吗,你在哪里,我爱你,爱你……”醉的人总是会想起记忆深处的东西,她双手胡乱挥舞,谢浩没办法只有将她紧紧抱住。
“老公,我想你,我爱你,我爱你……”林映容晃动着脑袋,想去亲吻谢浩。
“嫂子,是我,我是阿浩,阿浩。”谢浩尴尬地躲避着,虽然人在躲,在胯间的肉棒却不知什么时候挺立起来。胸口紧贴着林映容丰满无比的乳房,我的欲火也难以克制地燃烧起来。
“阿浩……阿浩……啊!放开我,别碰我,放开我……”酒醉的往往由潜意识控制言行,那次我的暴行在林映容的记忆里留下难以磨灭的恐惧烙印。
谢浩只有放开她,林映容歇斯底里的叫着,并试图去打开车门,谢浩见状又紧紧搂住她道:“嫂子,你冷静一点,别怕,别怕。”前面开车是为谢家开了十多年车的司机老黄,后面乱得一塌糊涂,他车倒开得依然很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