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宛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弯起唇角,眼中泛起笑意,心情颇好,语气真切几分:“我自然信宋姐姐。”
若不信,那日她怎会出言解围?
卫宛不经意扫过宋崖竹比其他世家女都要粗糙的手掌,心中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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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兰苑内,从前的卫家主君,如今的大主君秦闲兰手一顿,神情肃穆瞧向他的贴身小厮:“此事当真?”
小厮桃红点头,面色难看:“真是个骚蹄子,勾引老家主之后,又不要脸地爬家主的床,依小人看,不如将这只狐狸精沉塘!免得坏了卫家家风!”
秦闲兰沉吟片刻,又问:“此事多少人知道?”
“家主院子里的人嘴巴最严,府里其他人都不知道,”桃红扫了眼屋外,见无人,才压低声音说,“是梨白那儿悄悄传来的消息。”
秦闲兰继续修剪兰花枝叶,凤眼微垂,思索片刻,淡声道:“若是其他时候,随便寻个由头,将人乱棍打死便可。”
他话语一顿:“可如今卫府丧期都未过,府里再死一个人,外头的人会如何想?这其中的猫腻怕也会被有心人发现。”
桃红焦急问:“大主君,那如何是好?”
秦闲兰勾唇,瞥了他一眼,同卫宛一样,也端着一副清冷出尘的模样:“先把人送到外头庄子里,过段时日再随便找个由头乱棍打死。”
“现在便去做,有人问你,你便说他克死前家主,不宜待在卫府。”
桃红点头,犹豫了会儿,神情担忧问秦闲兰:“梨白传来的消息,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被家主责罚。”
秦闲兰摇头,没说原因:“你放心,梨白不会有事。”
见自家主子这样说,桃红放下心来,刚要转身出门办事,抬起的脚又放下:“大主君,不用问家主吗?”
“不用。”秦闲兰怜惜地瞧着他刚才不小心剪断的枝叶,气定神闲同桃红解释,“这是叫我给她擦屁股呢。”
“没她授意,梨白怎么敢将这事说给你听?”
桃红僵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闲兰幽幽叹气:“对这些小玩意儿,我这女儿和她娘一样,薄情冷心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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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儿趴在榻上休息,还在做自个儿攀上了卫宛的美梦,突然一群人凶神恶煞闯进来,不分青红皂白,把他从床上扯下来往外拖。
“光天化日,你们干什么?!”凌霄儿扯着嗓子大喊,生怕是自己爬到卫宛床上的事情败露了,要被卫家如今的大主君处死。
桃红上前,瞧见凌霄儿这张和妖精一样的脸,心头一阵无名火起,抬手重重扇了凌霄儿一巴掌:“你克死老家主,罪该万死!幸亏大主君心善,饶你这个狐媚子一条命,只命人把你送到外头的庄子里。”
见不是偷情的事泄露,自己小命还能保住,凌霄儿长舒一口气,随即一颗心又提到嗓子眼里。
到了庄子里,叫天天不灵,他哪有机会和卫宛厮混?
不厮混,他怎么求这求那?!
“我不信!放手,你们都放手!”凌霄儿手脚扑腾,胸口剧烈起伏,恶狠狠瞪着一行人人,“叫家主来!我只听家主的!”
在他自个儿心里,已经默认卫宛收下他了,只是世家女好面子,不愿给他名分。
就这几次表现,他不是乖巧听话,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