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两个,没一个好东西,她只冷眼看着罢。
姚老夫人站起来,扬长而去。
李老太爷一句话问出来,看了一场无知妇人瞎胡闹,他那问话,还没人答呢,“你是夏姐儿?你刚才说七姐儿挑的唐家,哪个唐家?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阿夏是说,五哥儿媳妇是唐家的,老太爷听岔了。”严夫人接过了话,“刚刚我看姨娘身边那个丫头在门口伸头探脑的,别是有什么事吧?老太爷……”
“嗯,我去看看。”李老太爷站起来就往外走。
“侄女儿,这旨意下来,总得往秦王府走一趟,二伯这就去。”李二老爷站起来,喜笑颜开,“大嫂给我备份厚礼,我去看看王爷去。”
严夫人额头青筋都要暴起来了,“阿夏有爹有娘有哥有姐,用得着你出这个头?”对着这位越来越不象样子的二老爷,严夫人越来越不客气。
李文松急忙拧过头,用力憋回那声差点喷出来的笑,李文林斜着他爹,他也觉得,他这个爹,多数时候都十分丢人。
李二老爷干笑了几声,看向李老爷,“老三见识少,我怕他……”
“多谢二哥,这点小事,我还应付得来。”李老爷极不客气的堵了回去。
李二老爷不笑了,斜着眼扫了圈众人,哼了一声,猛一甩袖子,走了。
李夏长长叹了口气,看着严夫人道:“大伯娘真不容易。”
严夫人刚端起杯子想抿口茶松泛一下,被李夏这一句话说的,刚想笑,心里却猛的冲上一股酸涩,“还是我们阿夏最懂事,咱们不理就是了。”
秦王府,除了指婚的旨意,还有道从秦郡王,又回到秦王的旨意,秦王没理会那道又回到王爵的圣旨,只拿着指婚的圣旨,展开来,又细细看了一遍,站起来,将明黄卷轴放到了百宝格最上一层。
郭胜是在秦王府听到的旨意,熬到傍晚,急匆匆出来,先回到自己那间小院,院里没人,郭胜刚从院子里出来,迎面撞上了秦庆秦先生。
“真是巧!”秦庆看到郭胜,顿时眉开眼笑,“指婚的事,你知道了?我刚知道,真是没想到。”
“可不是,大喜的事,明天晚上咱们好好喝一杯。”郭胜急着出门,忙拱手笑道。
“我找你有事,就几句话,要紧。”秦庆看出来郭胜心急有事,不过他这件事实在很要紧。
“进来说。”郭胜听秦庆这么说,忙让着他进了小院。
秦庆也不往里去,就站在院门内,低声道:“大老爷身边新添了位参赞,就是那个叫莫涛江的。”
郭胜急忙点头,这事他知道。
“莫涛江从前在明尚书身边参赞的时候,和明尚书多半时候,意见相左,那桩大案子,当时莫涛江极力反对,当时莫涛江说,太子已经立了太子,就要先视自己为太子,站在太子的本位上,这科举之事,实在不宜。”
秦庆声音压的极低。郭胜眉头微微拧起,这样机密的事,他怎么知道的?
“后来出了事,莫涛江去大老爷身边,是明尚书的举荐,明尚书说,大老爷厚道重义,必有后福,去年秋闱后,莫涛江收到郑尚书身边那位袁先生一封信。”
秦庆看向郭胜,“信里说了六爷中解元,和二爷中举的事。”
“这事,你怎么?”郭胜先问最重要的事。
“莫涛江有个侄子,叫莫宗兴,今年春闱,年前到的京城,我年前回了趟家,出了正月才回来,他前两天刚来见我,他身边有个老仆,是从秦凤路赶过来的,刚到京城没几天,跟我说了这些事,莫涛江在京城时,我和他喝过几回酒,他如今在京城也没什么能托付了,就把侄子托付给了我,说是,若是他这个侄子这一科中了,希望我能帮一把,选个中等小县,让他去做个县令,不要留在京城。”
郭胜轻轻吁了口气,皱眉接着问道:“怎么今天赶过来说这事?这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