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信。”
“你不就是。”
“伶牙俐齿。“
顾子云笑笑,再次趴在桌子上:“说说话真好,我真以为你再不说话,是不是我的运势不好导致的。”
“你不该这样。”姝昇抽出湿哒哒的扇子,即便它难受的要死,姝昇倒是一直没扔掉。
“那我应该怎样呢?”顾子云埋在厚重的资料里,黑色的碎发压在薄薄的纸上,盖住黑色的字,“似乎所有人认为我合该待人接物恰到好处,尊师敬友,成绩拔尖。”
“现下也绝不是你如今这般。”姝昇抖落折扇溢出的水,这次竟有些发干的迹象,扇面蒸腾些雾,可窥见些许白。
时间翻到跨年的春末,三四个黑色服装的人找上门来几次,说是来拿钱的,父亲不在那就父债子偿。
顾母低声下气凑着家里仅剩的钱,一两次还好,后面就开始砸一些不值钱的玩意儿用以警告,报警没用。
“不走吗?”姝昇再次问道。
“不走,等爸爸回来,我们再回千鹤村。”顾子云说。
千鹤村什么电子设备都没有,有的只是山清水秀,与世无争的村民和体弱多病但善良可爱的儿时玩伴。
那群人再次找上门,顾子云这次出去阻拦,他们要带母亲走,看见顾子云说也是不错的货,顾母哭喊着就要跪下。
顾子云倒是冷静,手里捏着初中买的美工刀抵在脖子的动脉上,逼迫对面的人。
他们只当孩子太小平时看得电视剧太多,竟学会以死相逼实则只是耍花枪的假把式。
锋利的刀片飞速划过,几乎没有痛感,只有红色的东西飞舞到那群人的身上脸上,妈妈身上也沾了些,顾子云来不及帮顾母挡。
有些眼前发黑,顾母的尖叫声穿破顾子云的耳膜后就消失不见,最后映入眼帘的是姝昇的脸还有漫天飞舞的纸张。
“你怎么也不爱惜自己一点,也罢,从此也见不到小生,小生也懒得管,爱怎样就怎样吧。”
冰凉的像是心口含着一块化不开的冰,剜开骨头藏在里面,汲取宿主的体温又反馈给宿主渴望温度的欲求。
这件事在邻居帮忙报警,市里终于重视开始保护起来顾子云一家才勉强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