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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清舟迷迷糊糊地被拉进了顾子云的房间，身后魑大包小包地把东西先放在门口。

“清洲，池魇你们先坐在这里，要喝什么有冰红茶，冲泡咖啡和温白开。”顾子云把朱清舟摁在客厅的小沙发上。

“我们都要温白开就行子云哥。”朱清舟坐好。

顾子云一双眼藏在眼镜后弯起来，还是记忆里那个笑起来温柔的哥哥。

朱清舟都没反应过来，第一天就这么简单地找到子云哥，还是本人先发现说出自己的身份。

“早上煮得水，来的突然我没准备，别太在意。下次来请清洲你们喝别的。”顾子云倒完水，打开客厅空调又招呼魑坐在一旁。

朱清舟捧着杯子喝了口，他和魑不约而同地都看向顾子云的身后，然后移开视线。

顾子云向朱清舟看过去的地方也看了一眼，问道：“清洲在看什么呢？”

朱清舟摇摇头：“就是看子云哥身后的八骏图不错。”

“不久前买的，放在屋里不显得空荡。”顾子云眼镜已经收起来，只出门的时候才戴。

他的确是自己的幼时玩伴顾子云，魑还在看着八骏图，朱清舟则是跟顾子云聊着各自的十年。

偶尔朱清舟也瞥向顾子云的身后，那个东西还在那里，顾子云却看不到。

魑的表情也确定，那个几乎快要透明的长发挡脸的东西就是姝昇，是顾子云的签约鬼怪。

他和顾子云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导致这样子。

月神不知道，这也是朱清舟和魑来此的目的，弄清姝昇为何暴动的原因。有必要就带他回折境。

虽然，他已经是折境的叛徒。

不得果不得因

杯子里的水倒了两次，朱清舟挡着才没继续续下去，这十年也没什么能说的，顾子云也知道了个七七八八。

“原来清舟还改了名字，那这以后我也得改口啦。”顾子云笑着看朱清舟，“当时走的时候，李姨说你在外养身子回不来，我这一走又是十年，还以为没机会再见到了。”

当年顾子云走得仓促，什么话都没留给朱清舟，朱清舟除却父母就同顾子云走得近，少不了难受。

年幼时，友谊对朱清舟来说难能可贵，大梦几载，惊险刺激的事情不缺，但心底总是念着那一丝暖意，如果得以实现，千杯的话倒是让三杯水说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