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烽话虽这么说,但这“随处可见”也不是太随处,折境月神都不一定有这好东西,魑没拒绝这份心意。
伸开右手,本该洁净的手掌变得乌黑,他说的一会儿就好是骗朱清舟的,可也没料到这么歹毒。
敲两下壳面,扇贝自动打开,里面是透明药膏,涂到伤口后,手上的刺痛感骤然减去七分,伤口肉眼可见地缓慢愈合。
月亮这会儿还是没出来,魑照常去了对面307。
顾子云今天比往常睡得要早,卧室仍旧一如既往的没开空调,但人却裹着厚厚的被子瑟瑟发抖。
魑穿门进去,靠在床对面的墙上,盯着床上抖动的一团。
大概持续了一个小时,床上不再抖动。鼓起的大包像是泄气般平了下去,房间的温度不再闷热逐渐常温乃至变冷。
魑冷笑道:“还是不愿出来是吗?”
床上的东西没有回应。
“我能继续等,你的时日恐怕是不多了。”
话说到这里,魑也懒得再去等,一闪而去。
待魑走后十分钟,有团黑影从被子里分离开来,站在床边,床上是裹在棉被里的顾子云,一直盯视着。
直到房间里传出婴儿的笑声,那黑色的影子才摆动了些许。
婴儿的笑声很是清脆,在房间里不断地回荡,回荡。
“快了,就要快了。”
“你还会像以前那样帮吾的对吧。”
“我期待着。”
“你可是吾最信任的盟友呢,姝昇。”
随后又是一阵越发尖锐的笑声。
所思所想所忧
祝烽打开门时隔着门缝清楚地看到朱清舟里面调转了身子,背朝着门口,装作是在休息。
床头柜上放着素描本和几根朱清舟常用的笔和橡皮,这是朱清舟独自生闷气喜欢做的事,总是安静的涂涂画画。
朱清舟在魑他们出去后坐在床上发会儿呆,小烽还是没回来,他担心这两独处会打起来,但想起他和魑的关系自己现在去也不合适。
拿来素描本抬笔随便画着,q版的小人在纸上活灵活现,额头上的铜钱饱满的像是小珍珠,此刻正严肃地对抗强大的敌人,他身后是一个看起来就瘦小的小人,蹲在地上不敢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