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是,我们真的只能等雨停了再走,两个人站在电影院门口闲聊了几句。
群里得不到我和苏遇的回答,便开始猜测纷纷的,一直在喊我们俩出面解释一下。
苏遇不耐烦的发了几个字,“不告诉你们,憋死你们。”
大家跟了一连串的生气的表情。
但是没过多久,苏遇就接到了宿管大爷的电话。
“什么?我没用烧水壶,怎么就跳闸整层楼呢?大爷,你确定是我吗?行,行,我马上回来。”
苏遇匆匆挂了电话,很歉意的看着我。
“怎么了?”
“大爷说我偷用烧水壶,整层楼都跳闸了,还说我拖线板漏电,漏电我还能活着吗?我明明出门的时候关了烧水壶啊?”
苏遇想不明白似的。
“没事,还是快点回去看看。”我把衣服递给了苏遇。
苏遇让我在门口等着,自己冒着雨去拦了车子,淋湿了大半身衣服。
上了车,苏遇还是先送我回去,然后回了宿舍。
我打电话问苏遇事情处理怎么样了。
苏遇直言道,“见鬼了,我剩下半壶水都烧干了,我确定我出门的时候关了电。”
“可能是匆匆忙忙的忘记了,人没事就好了。”我安慰苏遇。
苏遇还在较真,“半壶水烧干也用不着一个下午吧?现在才跳闸?不会有人在整我吧?”
我笑苏遇想太多了,可能就是他忘记了而已。
苏遇挂电话之前,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特别温柔道,“如尘,晚安。”
以前宿舍都不曾听到苏遇说这样的话,现在隔着电话实在没法想象苏遇说这话的表情,总觉得和他有点酷酷的外表不太相匹配。
“晚安,苏遇,谢谢你。”
挂了电话,师母端着补药进来先吹了吹才递到了我手里。
暑假的时候,因为突如其来的月经疼得我差点晕过去,师母带我去看了中医专家,专家的意思说我的子宫就像一个不听话的冰库,需要细心的调养。
师母直接要了一个疗程最贵的药,回来亲自炖好督促我喝。
以前我对子宫这个词很陌生,觉得它就是女性的一个象征,后来才明白它是女人的另一条命,女人好不好就看它了。
喝了大半个月的中药,师母都说我脸色好看多了,我也觉得四肢没有以前那么冰冷。
“如尘,和苏遇出去玩开心吗?”师母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很舒服。
我点头,“开心。”
师母但笑不语,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我唇角的药汁。
“妈,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我觉得师母的目光像是化开的泉水,清澈又慈祥。
“没有,只要你觉得开心就好,千万不要勉强自己。”
我捧着碗的手不由得一僵,有些无力的垂下,一丝笑容也挤不出来。
“我会努力的,努力的忘记以前,好好生活。”
“如尘,你要记住,苦难熬尽杂质,一切都会好的。”师母接过碗,拍了拍我的手离开了房间。
我细细体会着师母的话,觉得自己不应该奢望太多,如今的生活对我已经太宽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