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萍在收拾的时候,恍惚觉得自己像是在给儿子儿媳妇收拾新房,感慨之余,布置的格外细致。
“童牧你今晚先用阿姨的脸盆脚盆,明天我们上街买新的。”
童牧乖的像只小猫,无论白萍说什么,她都立刻点头答应。
当晚,白萍洗漱后进了大屋,锁上门后,这才对胡延安说了晚上的经历。
胡延安气愤难平地道:“怎么还有这样的人!”
“你小声点,别让我闺女听见,勾的心里不高兴。”
“你还真认了干闺女?”
“这还能假认不成,胡延安,你是不是不满意?”
“认了就认了呗,不过是多加双筷子吃饭,你对这孩子比我熟悉,我听你的。”
“这还差不多,我告诉你,对我闺女好点,孩子刚进家门,你别一天到晚把脸板的一本正经,小心吓到孩子。”
“这是哪跟哪啊?不过我说白萍,你和胡一亭是不是商量好了什么事?瞒着我?”
“你看出什么啦?”
胡延安靠在床头小声道:“废话,胡一亭之前都带她私奔了,你说他俩之间要是什么事都没有,我可没那么幼稚。我告诉你,我可不允许胡一亭这么早就处对象,成何体统。”
白萍道:“这我知道,但与其天天防着,还不如放在眼面前看着。索性把两人成天放在一起,面对面的生活,我看反而会省事得多。”
胡延安摇摇头:“你那儿子不是个省油的灯,你可得看紧了。这小子以往惹的麻烦还少了?”
白萍轻轻拍了胡延安肚子一下:“什么叫我儿子!不是你儿子啊?我看紧了有什么用,你得平时多教育教育他们。不过你注意点方式方法啊!我闺女新来乍到,可经不起你给她委屈受。”
胡延安看得出白萍对童牧格外疼爱,只好叹口气,躺下睡了。
这晚,童牧一夜没睡着,天快亮时才稍稍合了合眼。
对于自己即将开始的新生活,她感到既好奇又紧张,对于未知的将来,她完全没有把握。但这种全新的未知,是一种摆脱了黑暗和恐惧想象的未知,一种随时会迸发出幸福与乐趣的未知,一种令她重新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好奇心与勇气的未知。
童牧打心眼里仰慕白萍,信任白萍,她想把她当作自己的亲生母亲一样,每天都看见她,依偎在她身旁,听她说话。她发誓要做一个让白萍绝对满意的干女儿。
胡一亭前半晚也没睡好,一想到童牧此刻玉体横陈地躺在隔壁房间自己的床上,他就忍不住欲火中烧。
“煎熬啊!简直就像饿着肚子站在饭店门口,却闻着香吃不着。”胡一亭暗暗哀叹。
他翻来覆去地在沙发上折腾了半宿,才终于疲倦地睡去。
困劲十足的胡一亭一大早就被吵醒了,睁开眼一瞧,童牧正在洗漱,他闭上眼想再睡一会,又听见童牧开始整理房间。
接着是白萍和胡延安起床,这套小公房变得热闹温馨起来。
“干妈,我会炸馒头片和煎鸡蛋,让我来干吧。”
“干爸,衣服您放着,待会我来洗。”
白萍和胡延安不愿当面拂了童牧的好意,心想等她这个劲头过去了,觉得累了,自己再把这些活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