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份盛夏。
时音快放学那会接到纪伯伦电话,他说:他到了,时音向老师请了一节课的假,跟时苒告别后,就提前走了。
她拿起书包和礼物盒出教室,快到校门口看见大门外停着的名贵轿车,原本继续向车子走着,但随着车门“咔”地一声打开,时音脚步忽然停了下来。
下车的不是纪伯伦,而是,席……尙……景。
他一眼正好跟时音对上视线,那么淋漓的一个人,伴着夏日夜风一起起席卷而来。
时音加速走,他也漫步走过来。
时音一下就“扑”进他怀里:“今晚,你不是有生日宴吗?”
席尙景摸着她的头,笑:“你不是想我吗。”
“可是生日宴,你这个主角不在场,真的可以吗!”
席尙景仍旧笑:“要那你不要我?”
他直接了当问这了句,时音攀着他的脖子,凝静一秒后再压不住心里的欢喜,踮脚抱住他。
“要。”
席尙景来了就是来了,不会再回去,坐他的车到达他别墅时是晚上八点,离他生日还有五个小时,别墅内侍者没提前接到他会突然回来的消息,手忙脚乱准备晚餐,后来是时音稳局,亲自帮他做。
他的手机关了,别墅所有的通信系统也都切了,席家这个点应该是香槟美酒灯火通明的景象,而这边只有时音陪他一起吃晚餐,和他一起吹蜡烛。
落地窗外,天空星星点点。
这已是第三次进他的房间,侍者整理床被,她像第一次那样将落地窗口厚重的窗帘拉开一点,外面山景,身后被他收腰抱起来。
“所以……仍旧是……一起睡……?”
侍者还在,她问得很轻,嗓音有些哑有些涩,他看着窗户玻璃面上的她:“不然呢,你想让我这个寿星半夜送你回家吗!”
话里意思就是不让她走,侍者终于收拾完毕,她透过玻璃反光看着大门“恪”一声关上。
房间只剩两个人。
床也铺好了,水也放好了,香也收好了,这就跟第一次来的情况一模一样,时音想起礼物,从他怀内走出:“你等一下……”
他那会儿就走到小圆桌前倒茶,时音直接拆了礼物盒,走过来说:“伸左手。”
他边喝茶边把左手给她,她将一串品相上等的檀木佛珠给他戴上。
席尙景看,时音低头整理:“你什么都有,再好的礼物都见过,我就帮你求了串佛珠,寺里的师傅说戴着好,趋凶避吉,平时珠子的香味也可以缓解下压力,尤其你这种动不动就高速用脑的人。”
绕好了,佛珠跟他的手臂相配有种别致的男人味,时音很喜欢自己送的这个礼物。
他到她耳边问:“那我每次亲你的时候,要不要摘它下来,以防对佛不敬。”
他本来就和她有身高差,说这句话时只需稍稍斜下巴,时音眼前挨着他的领口,看他,刻意不回应他的调戏,笑着后退说:“我去洗澡。”
……
不回应是因为已经很难撑。
两人之间的爱意已经酿到最浓,今晚注定不太容易安稳度过。
时音在泡澡时花了很长时间,脑子里也尽量想别的事,但怎么都散不去他的样子,泡到后来后背有些受不了,她才出浴。
时音换上露背的睡裙,外面套着他的白色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