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音推着时母走,等到了湖边,眼前波光粼粼,时母说:“也别一直沉在自己的感情里,有空多帮着苒苒,她排斥生人,一般男孩子她不屑,你识人,多帮她看着,以后看婆家也得靠你这姐姐替她撑门面。”
“我知道,妈,别说得你不参与一样,等苒苒有了男朋友一定让她带过来见你。”
“好……”她叹息,“我就希望你们姐妹俩嫁得都好,不要求大富大贵,懂得体贴你们俩就行,妈是吃过亏的人了……”
时母话里似乎总有点不满意席尙景,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也自暴自弃,时音为此抽出了所有的时间陪她安慰她,寒假结束时,她的精神状况总算好转了一些。
三月份,开学,天气还是那么凉。
中午席尙景来她听课的教室接她,那会儿人都去餐厅了,他从后门进,一进去就看到正站在一把简易扶梯上的她。
扶梯挨着后窗口放,她一个人站在上面,站得很高,好像正耐心地往窗檐外部观察什么,他到扶梯旁顺她的视线看,看见窗檐上方快被她的五指够着的一个鸟巢。
他又把视线移回来看她,看了会儿,往她的侧腿拍两下。
时音低头看他,很快看到他视线所指,收回手将裙下走光的地方按住,幅度不小的动作让扶梯产生抖动。
他单手将扶梯稳住,给她一句:“都这么熟了。”
“那经过的人看到也不好。”
“你什么时候站上去的?”
“就刚刚,”她笑着慢慢下来,“我注意过了,是喜鹊,但是昨天下过一场不小的雨,两只大的鸟没回来。”
席尙景改用双手扶梯子护着她下来,她挨着扶梯坐,正好与他面对面。
“我们养它们吧。”她讲。
他没犹豫,时音话一落,就斜了斜额头示意她让位,她下扶梯,换他上去,走两步就够着了那鸟巢,拿下来,放到她准备好的小包里。
时音接到后重新挨着扶梯坐,席尙景有话要说,将双手放在扶梯的两边,轻而易举地圈住了她,她正专心地查看每一颗小鸟蛋。
“我又要出去了。”
“去几天?”
“一个星期。”
“好,”她点头,“早点回来,我在家等你。”
两个人都没有说多余的,席尙景微微地笑,接着说:“2月14号那天你在美国医院陪阿姨。”
“嗯,我妈那儿。”
“我想吃巧克力。”
时音抬头,听着他这突如其来的要求,笑出来:“现在已经三月份了。”
“快3月14了,我正好那天回来。”
“可是3月14号是男方给女方巧克力,席尙景。”
“2月14那天你给我了吗?”
她把小包放一边的课桌上:“那是因为我也联系不到你。”
他把脑袋抵她脖颈那儿说两遍:“我想吃,我就是想吃。”
时音被弄得一直笑,最后答应:“好……你回来那天就给你。”
他满意了。
而后仍旧没放开两边的手,仍旧把她圈着,她这天没上任何妆,肌肤很白很细,针织衫换了浅色系的,长发柔软地搭在肩上,身上有淡淡体香,人看上去很淑女。
教室没人,他刻意地咂了咂嘴,两个人对看着,时音一开始摇头,他也不紧不慢地摇头,手不放,又用额头指了指旁边的几颗小鸟蛋。
于是她整理心情,轻拍脸颊打量教室外有没有人声,他开始笑,确定无人后,时音才愿意往他的唇角亲一下,完成他刚才索吻的暗示。
只是第一下之后紧接着是他的主动进攻,时音将手扶在他肩膀上,越亲越往后靠,快紧紧挨上扶梯,这个时候前门发出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