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人处理完那人的尸体后,傅政廷才得空去看坐在沙发上,俨然已经吓傻了的阮景禾。
斓心和夏荷围着她,忙不迭的安抚。
直到傅政廷走近。
“我已经差人去找姑父了,房子还是要被收走,以及阮家的企业,除了已经不在他名下的纺织厂。”
他道出了事实,虽然他们傅家是京海的王,但终究不能做强抢之事,阮家的家业已经抵押出去,他们也没办法。
斓心的眉心拧在一起,不知道怎么阮钦就染上了赌瘾,还把阮家的家业给败光了,虽然她的支出并不需要阮家家业来支持,但难免为其感到可惜。
许是傅政廷的声音拉回了阮景禾的心绪,她猛然想起,自己方才连行李都收拾好了。
傅政廷说的要收回房产,那么她应该去哪儿?
她猛然抬起头看向斓心,又问:“阿妈,我们该去哪儿?”
斓心显然是被她的问题难住了,虽说斓家随时欢迎自己,但是如今并没有嫁了的人回娘家的说法。
就在大家沉默之时。
赵悉身后跟着几个副官将喝的烂醉的阮钦架了进来。
“少帅,人找到了。”赵悉毕恭毕敬的禀报着,又差人将阮钦抬到众人面前。
此时,一直躲着的阮佳韵,才哭的梨花带雨的从楼上跑了下来,一把就扑进傅政廷怀里。
傅政廷没有动,只冷眼看着眼前之人,还是赵悉眼疾手快的将她从傅政廷怀中剥离开来,随后又看了看没任何表情的阮景禾。
“二小姐,人多。”赵悉提醒道。
阮佳韵止住了哭,又甩开了赵悉的手,她能不知道人多吗?她就是要人多才好。
斓心见到那两父女就心里堵得慌,一个危难之时躲得好好的,让自己的女儿出来应对,一个败光家产,如今还喝的烂醉。
于是,她拿起桌上的水杯,一把泼向阮钦。
阮钦被泼了之后,才清醒了几分,迷迷糊糊看到泼自己的是斓心后,又破口大骂:“你这个泼妇!连老子都敢泼!老子要休了你!”
或许是喝多了,壮胆,若换作平时,他阮钦可不敢提休了斓心的事情。
“休我,阮钦你好好睁开眼睛看看!”斓心指着他破口大骂。
阮钦似乎是被她的话激醒,又甩了甩头,才抬起眼看清楚,环顾四周还站着来收房的人,他立马便怂了。
直接跪在斓心面前:“夫人,我错了夫人,你救救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他拉着斓心的手,红着眼眶哭了出来,也顾不得大家都还在便开始求斓心了。
斓心看着他的样子有些生厌,每每都是这样,出了事就跪下来求自己,求自己救救他。
阮景禾看着跪地的阮钦,似乎终于明白为何斓心会下嫁给阮钦这样的人了,一双眼生的狭长,虽年近五十却依旧可以看出风姿。
若他在年轻一些,想必没有一个妻子会拒绝一张顶着绝美脸蛋的丈夫湿漉着眼跪在地上说“求求你”这三个字。
她下意识抬眼瞥向傅政廷,若这种绝色男人跪下求自己,那么自己也不会拒绝。
此时,斓心甩开她的手,自己与阮钦多年夫妻,早已帮了他无数次,为他犯的错买单,此次,她再也不想纵容阮钦了。
她回头看向依旧空洞着眼的阮景禾道:“囡囡,让政廷带你出去走走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