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越拿出那本比砖头厚的会计学原理拎在手上,等会儿不管出现什么,先按在地上揍一顿再说!
他做了个深呼吸,握紧手中的书往前走去,光明和黑暗交替落在视网膜上,他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回响在空旷的走廊里。
走道两边的门都紧紧关着,路越扫了两眼,发现门的表面十分平整,像一大块浇筑好的铁板,上面既没有锁孔,也没有门把手。
路越感到奇怪,没有锁孔,也没有把手的门要怎么打开,怎么关上?这还能算是门吗?推拉门还有俩把手呢,这门的设计师得粗心成什么样,才能把门锁和把手都给忘了。
他心说难道是游戏制作员一时没注意,忘了给门贴图?
这个想法一出,他就被逗乐了,忍笑忍得困难,刚打算掐下自己让自己严肃点,一个诡异的念头突然浮现在他脑海里——有没有可能门内关着什么可怕的东西,这门打从一开始关上后就没打算再打开。
人的想象力是无穷的,一个惊悚的念头一旦开了头,就如开闸放的水,不干涸见底是停不住的,短短几息内,路越的思路已经从门内关的是异形还是贞子,飘到了会不会有东西正趴在他后背上?然后硬是把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
路越连忙做了两个深呼吸,想想其他东西,比如说晚饭吃什么好,要是再按自己刚刚的脑补想下去,估计能把自己吓个半死。等恐怖念头消退了,他才重新迈开步伐往前走,刚迈两步,突然从他身后传来叩叩叩的声音,好像有人在敲门,可等他再去听时,声音又没了。
错觉?
路越疑惑,可他一走声音就又起来了,头顶的灯也开始犯毛病,忽明忽暗。
一般这种情况,都是有什么东西要出现的前奏,说不定有什么东西正贴着他的后背站着,等他一回头就来个回头杀。
他咽了咽口水,保持着脸往前的姿势手慢慢地往自己的背后探去,背后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摸到,他刚松一口气,突然间一股悚然的感觉席卷全身,他觉得自己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在忽闪忽闪的灯光下,他看到自己脚边的影子旁边多了一个影子,那影子十分诡异,比他高出一倍有余,就好像是有人吊在他背后的走廊顶上。
擦……这一回头必然被吓死啊……
路越闭了闭眼,强迫自己不去回头,慢慢地往前走去,没想到他一动影子也跟着动,一动就更诡异了,仿佛是人倒趴在房顶上脸朝下在走。
这是个什么东西?四条腿的蜘蛛?
路越心里都吓翻天了,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干脆回头看看是什么东西得了,但他忍住了,他发现这东西只是跟着他,但没有其他动作,似乎只打算吓吓他,眼看就要走到头了,还是不要刺激它的好。
就在这个时候,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凄厉无比的尖叫,吓得路越一哆嗦,脚底差点打滑。而那个影子似乎被这叫声刺激了,一下子动了起来,顺着墙壁就下来了。
路越只来得及骂了声卧槽,整个人立即拔腿飞奔,身后似乎有东西追过来,他不敢回头,憋着一口气拼了命地往前跑。
幸好他离走廊底没几步路,一下子就跑了出去,身后的动静也在他跑出走廊的瞬间消失了。
外面的光线虽然也没多亮堂,却胜过走廊里太多,让他感到无比安心,路越停下脚步,喘着气,壮着胆子回头看了看。
走廊里什么也没有,和他来时一模一样,房顶上没有上吊的尸体,也没有倒趴着的人影,连那盏一直在闪的灯都恢复如初。
我去,什么情况?场景刷新了?
路越心中疑惑,但又不敢再回走廊,只好继续往前走。
走廊的尽头是一间卫生间,卫生间的左边是天井,右边是楼梯。
不论在什么恐怖片中,卫生间都是各类恐怖事件的高发地区。
按照尿性,卫生间里必然有个披头散发,脖子能一百八十度扭,提白粉底液抹多了,吃饱了没事干,蹲哪不好非要蹲在卫生间隔间里吓人的姑娘。
反正他是不会去卫生间作死的,只是人倒霉的时候,隔八百米远还能传染上霉气呢。
女卫生间里传来了哭声,哭声断断续续的,像猫儿叫一样,渗人得厉害,路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脖子后凉凉的,好像有人贴着他的后背,孜孜不倦地往他脖子后吹气,但转头看时却什么也没有,连着好几遍都这样。
楼上有尖叫,耳边有哭声,头顶的灯忽明忽灭,脖子后有人吹阴气。
路越干笑:“恐怖要素都集齐了啊,这时候要是那个杀人犯也出现,那就完美了。”
这话音还没落,他就看到天井对面出现了一个十分眼熟的身影,尤其是那人手中的长刀,一线寒芒冻得他的心冰凉冰凉的。
路越倒吸冷气,秒收flag啊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