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离也不答话,屏息静心地帮我把脉,半盏茶的功夫,他才将手从我的手上移走。“这毒是谁人所下,姑娘可否告知?”他的表情很凝重。“宫离先生,抱歉,这个恕我难以奉告。”“先生,何毒?可否有解药?”飞鹰似乎比我还要紧张,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完全没有刚才的慵懒随意。宫离摇摇头说:“这种毒非常歹毒,如果能暗示服解药,对身体没有任何害处,如果没有解药毒发时,七孔流血,痛苦万分,这种痛如万箭穿心,如毒蛇吞噬,并且毒发到死亡的时间很长,让人受尽折磨,任你是何种铁骨铮铮的男子都抵受不住这种痛苦,多数人会采取自裁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这种毒是我师兄独创,我师兄弟两人一个喜欢研究毒药,一个喜欢解毒,各有所长。”“但自从师兄前些年得顽疾去世后,这个世上似乎已经没有人懂得研制这种毒药,因为师傅收我的时候,师兄已经医成下山,他在外面有没有再收徒弟我就不知道了。”“这毒可有解救的办法?”飞鹰紧握拳头,那拳头包含他的强烈的怒意,那眼睛也有一串火苗在燃烧。“暂时没有,所以我才想知道下毒之人?但姑娘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不过你们也不用太担心,下毒之人似乎对姑娘手下刘青,下毒的分量极轻,姑娘中毒不深,并且药经过改良,即使不吃解药也不会毒发身亡,但就会——”“就会什么?”飞鹰焦急地问。我也想知道下文。“就可能会记忆全失,神智可能也会被下毒之人所控制,这也是最坏的打算,但也可能只是失去记忆,神智未必被控制,那就要看她吃下的分量有多少,看来下药之人并不是想要伤害她,只是想通过这个来牵制她而已。”“也就是说,如果她不吃解药,可能会把所有大笑都忘记,包括忘记我?”“恩,脑海里的一切都忘记,认识的人,经过的事都会统统忘记。”失去记忆?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一种美妙的药,这不是自己一直想祈求的吗?如果只是单纯的失去记忆,又不被控制那多好。“先生,我失忆后神智被控制的机会有多大?”“这个很难猜测,还是要视乎你吃下的药的分量有多少,并且下毒之人想不想控制你,但从刚才帮你把脉看来,你身上中毒不深,被控制的机会应该不大,当然这也是我的推测。”“那不用麻烦先生去找解药了。”我心情大好,脸上也漾点笑意。“你什么意思?”飞鹰瞪着我。“没有什么意思,我觉得失去记忆也挺好。”我漫不经心地说。“什么?”飞鹰的眼睛冒出丝丝火星,大手一拽,就把我提了起来,对他突然的发怒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似乎我没有冒犯他来着。“辛苦先生,请求先生尽全力研制解药,有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在下先行告退,不打扰先生了。”说完就提起我大步往外走,他的力气真大,扭得我胳膊生痛。就这样将我拽到了屋外,放眼看去居然是一块无边无际的草地,草地上零散地开着一些白色、黄色的小花,小花在寒风中灿烂地摇曳,开在秋天的花真难得。想不到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一块乐土,草地广阔无垠,星空光亮点带你。舒服得让人想大喊。真美,真舒服,美得让我忘记疼痛。我正在心驰神荡的时候,他用力地将我摔倒在地上,男人怎么都那么喜欢随手将人扔在地上?不过躺在这草地上我倒很愿意,我趁机嗅了嗅那些小黄花发出的淡淡清香,干脆闭上眼睛尽情地享受,他看我那么陶醉的样子,又将我拽了起来。这是他窒息的吻我是佛都有火,这什么人来的。我眼露凶光,恨不得将他剥皮拆骨。但他霸道到让我无从反抗,但这次他温柔了很多,他来回的吮吸,很细地撕咬,舌头甜蜜地缠绕,身体的微微碰撞与摩擦,顿时我全身软成一团。微微睁开的眼只能看到他湿润亮泽的唇,人有点眩晕。“残月,你给我听好,从今以后你要将我牢牢印在脑海中,并且只能记得我这个男人,我是你唯一的男人。”他霸气的声音在猎猎风中传得很远很远。说完出其不意拦腰将我抱起,在我额上印下深深的一吻,那秋波荡漾的眸子在夜色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然后一纵身,在黑夜中往前飞奔,他真像一只苍鹰,在天空展翅高飞,可能是刚才他的吻太震撼人心,我卧在他怀里竟然没有丝毫睡意,依然还在气喘,身体依然软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残月,究竟是谁给你下药?目的是什么?你能告诉我吗?”他柔柔地问,霸道后的温柔特别蛊惑人心。“这个问题刚才宫神医已经问过我了,我已经答了他。”我才不会跌进他温柔的陷阱。“该死的女人,难道我就不能有所例外吗?我是你的男人!”他定死在这里不肯再走,肯定又开始要发疯了。“你是我男人,似乎你也是三皇子的男人哦?”“你——”“我不是。”“那你是谁?”“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既然你自己都有秘密不可告人,为何一定要逼我说出来呢?”“我能不逼你吗?我能不逼你吗?如果——”他没有说下去,但我知道他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