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那你好幸运哦!”“”何月心中默默吐槽,要不是有钱赚,他可不想这份“幸运”何月从进店买早餐,到回到酒店,进入电梯,少女粉们都全程“护送”,一路上不停地打探顾燃的各种爱好和近期行程。还好酒店从回到房间的时候还不到八点,但是顾燃上午九点就要去参加记者会,大明星还在呼呼大睡,何月放下早餐,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摇了摇顾燃的肩膀,“顾燃,起床了。”顾燃好像还在做着什么美滋滋的梦,把头缩进被子里继续睡。何月只能硬着头皮把被子掀开一个角,继续摇他。睡梦中的顾燃忽然抓住何月的手,一把把他拉到床上,一条长腿夹住何月的腰,把他整个人圈在了怀里,似乎梦中把他当成了大抱枕,非常满足地继续睡。“你、你干什么!”何月吓坏了,使劲想要推开顾燃,可是对方的力气比他大太多,他的脸紧紧贴着顾燃的胸口,只能使劲挣扎,“快放开我”顾燃抱着“大抱枕”舒服地蹭了一会儿才醒过来,一睁眼就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他怀里的何月。被他压在身下的少年眉毛轻蹙,嘴唇微涨,眼里泛着水光,脸颊潮红(其实是发烧烧的),一副发情了一般的模样。“我艹!”顾燃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把把何月推到床下,“你他妈怎么在老子床上?!”何月本来就在发烧,又被摔在地上,一时之间头晕到说不出话。顾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这么暴躁。其实想借着色诱他上位的人太多了,深更半夜爬上他的床的人也不是没有,他这个人也没有什么道德底线,从来都是看得过眼的就上,看不过眼的就让他们滚罢了。但他就是模模糊糊地觉得,这个何月就不应该这样,装得一脸纯洁干净、高岭之花的模样,谁知道也是一个想被上的贱货,他莫名觉得格外恶心。“是你睡着的时候,把我拉到床上的。”何月抬起头,没什么表情的。顾燃怔了怔,睡梦中模糊的记忆里,似乎的确是自己把他拉到床上的。何月扶着床边站了起来,整了整被弄得皱成一团上衣,转过身去拿给顾燃打包好的早餐。“吃饭吧。”何月把餐盒一个个打开,“一会儿要去记者会,吃完还要化妆。”顾燃看看桌子上的鲜虾肠粉、生滚鱼片粥、鳄梨沙拉、芒果盒,都是自己喜欢的,又看看看不出喜怒的何月,莫名的觉得非常不爽。不爽到他又想把何月揪起来揍一顿。“你那副表情是什么意思?”顾燃冷声道,“觉得我错怪你了?我告诉你,我愿意错怪就错怪,你他妈给我忍着!”何月烧得难受,感觉呼出的空气都是烫烫的,他低声道,“知道了,没关系。”顾燃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明明自己气得要死,对方却一副假装好脾气的样子不和自己吵,非常憋屈。他气哼哼地吃了几口,余光看见何月一直站在一旁,眼圈居然红红的,一副快要哭了的表情。“哭什么?!”顾燃恶狠狠地道,“还是不是个男人?!”何月正在发呆,被吓了一跳,连忙抬起头茫然地看着顾燃。他只是因为发烧眼睛有点发红而已,还没有娇气到到要哭的程度。有些人就是天生的高高在上,他又何必愤愤不平呢。之后的三天记者会,何月一直都按部就班地伺候顾燃的饮食起居,似乎已经忘了被莫名其妙踹下床的事情了。何月不提,顾燃也就理所当然地当作没发生过,照旧颐指气使地指挥他做这做那。结束了三天的记者会,终于能回b城休息几天,回去的时候机场有通道,不用被粉丝围观,顾燃双手插兜大摇大摆走在前面,何月推着堆满了大包小包的行李车跟在后面。“何月。”顾燃忽然站住,伸出一只脚,抬了抬下巴示意道,“鞋带开了,系一下。”“好的,等一下。”何月放下行李车,蹲在顾燃脚边帮他系好鞋带,正要起身,又听到顾燃说,“太紧,重新系。”何月蹲在地上把帆布鞋的带子抽出来,又重新调节了下松紧串好,再打上活结,又把另一只鞋的鞋带如前系好。顾燃看了一眼蹲在自己脚下的男孩,头发看上去很柔软,像他的人一样,一直是温和又顺从的样子。何月系好鞋带,起身的时候眼前忽然黑了一下,一瞬间天旋地转差点倒下去。顾燃下意识地抓住何月摇摇欲坠的身体,吓了一跳,“喂?”“没事”何月勉强站好,他这三天一直没有退烧,加上本来就有点低血糖,蹲下再起立经常会头晕。顾燃才后知后觉地发觉小助理的身体很烫,眼底水汪汪的,眼角带着潮红,分明就是生病了。“你发烧了?”“没关系。”何月意识到顾燃抓着他的胳膊,不着痕迹地抽回了手臂,“有点感冒,睡一觉就好了。”“真是没用,弱得像女人一样。”顾燃其实没想说得这么难听,但是话到嘴边不知道为什么又成了恶毒的攻击。何月见怪不怪地假装没听见,推着行李车继续走。顾燃心中又窜起一股无名火,生病就生病,他才不觉得愧疚呢,不就是在他生病的时候踹了他一脚吗,哪个助理没被他这样对待过啊?凭什么眼前这个人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温和样子,也不吵也不闹,假装大度吗?真虚伪!恶心!何月却不知道顾大明星的内心那么复杂和煎熬,他一开始被顾燃无礼对待时的确有点生气,不过后来就释然了,他也没有一技之长,如果不做顾燃的助理,他恐怕也胜任不了什么工作。这助理如果那么好当,又哪里轮得到他来做?顾燃不过是脾气坏了点,又没有杀人放火,他忍忍就是了,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谁的钱那么好赚呢。想通了这一点,何月就只当顾燃是一只乱咬人的狗,对他的恶言恶语也只当狗吠。坐上飞机以后何月才真实的感觉到连续感冒三天带来的虚脱感,身上发烫,但是又觉得很冷,忽冷忽热地不停冒冷汗,躺在椅子上就觉得整个人要散架了一样,眼睛都睁不开,因为难受只能蜷缩着侧躺在椅子上。朦胧之中听见顾燃似乎跟空姐要了一条毛毯,过了一会儿,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毛毯被盖在了他的身上。何月醒来的时候,居然是在车上,顾燃和司机坐在前面,他一个人躺在汽车后排。何月只记得自己在飞机上睡着了,好像睡了长长的一觉,把这几天缺的觉都睡回来了,睡到什么时候着陆的他都不知道,再醒来就从飞机上瞬移到车子里了。这真是非常惊悚的一件事。飞机上顾燃没有带别的助理,难道是顾燃亲自把他从飞机上搬到车子里的?何月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战。顾燃从后视镜看了看坐起来之后一脸懵逼的何月,居然忍不住笑了一下。司机师傅用余光瞥到顾燃“温柔”的微笑,心中再次肯定这个美貌小助理与他家大明星一定有着肉体关系。“不好意思”何月有点尴尬地,“在飞机上睡得太熟了。”“下不为例。”顾燃高高在上地道,“下次再工作时间睡觉直接开除。”“抱歉。”“这次我心情好,就饶你一次。”“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