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一死,孟庭许没了依靠,在广州他人生地不熟,只能来投靠自己。
&esp;&esp;想来想去,还得需要一个在警察厅办事的人才好。故打了一通电话,着人去打听。
&esp;&esp;很快,那边传来消息,说程家程少天对秦淮川恨得咬牙切齿,心里一直介意春节那会儿秦淮川去警察厅接人一事。
&esp;&esp;冷青松一听,怎么是他?对他的印象十分不好。东兴大街出车祸那一次,他还把自己拦在外头不让进,那副可恶的嘴脸至今仍然记忆犹新。
&esp;&esp;又打电话问去白延霜,让他帮忙搭个线。白延霜这边刚挂电话,张彪就走了进来。
&esp;&esp;“少爷,林石海已经在园子外头等着了。”
&esp;&esp;白延霜点头,问:“园子宴请名单上有没有一个叫程少天的?”
&esp;&esp;张彪想了阵:“有,好像是程少云的弟弟,在警察厅当科长的。”
&esp;&esp;白延霜说:“你去带个话,就说我想请他吃饭,约个时间。”
&esp;&esp;“是!”
&esp;&esp;园子外。
&esp;&esp;林石海特意去换了一身破烂的长衫,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的。又拿了个破碗,蹲在角落跟个叫花子似的。
&esp;&esp;其中,已经有不少人开始走进园子提前去喝茶聊天了。
&esp;&esp;庄晚刚到园子门口,等在外头伺候的伙计赶忙迎了上来:“庄老板!您受累,快请进来吧!”
&esp;&esp;林石海抬眼一望,见他面容清丽脱俗,立马走了过去,乞讨道:“先生给一个吧!先生给一个吧!”
&esp;&esp;伙计见状赶紧把人踹到一旁:“去去去!臭叫花子,别在这里要饭,滚一边儿去!”
&esp;&esp;林石海身上一震,狠狠叹一口气,仰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喊疼。
&esp;&esp;伙计又要上去踢他,庄晚见了赶紧把人拦住:“算了算了,你也别踢他了。”立马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递给他,“往后你不要在这里乞讨,这里乱,什么人都有,得罪他们不好。”
&esp;&esp;看着那十块钱,林石海立即接住:“谢谢先生!谢谢先生!”随后又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缩了回去。
&esp;&esp;庄晚又掏了二十块给伙计,以免他为难那要饭的。到了园子,急忙去后台勾脸,把行头准备好。
&esp;&esp;茶间,秦淮川见孟庭许已熟睡,从里头出来。找到范文生说:“找人去打听一下杭州孟家的消息。”想了想,又道:“盯着白公馆的人和冷青松,这俩不是什么好东西,早上那会儿他们肯定见过面了。”
&esp;&esp;要不是冷青松身上有股特殊的味道,他可能还一下子分辨不出来。白延霜肯定与他待过一段时间,不然身上也不会沾染了那股臭臭的烟气。
&esp;&esp;“码头那边有动静吗?”
&esp;&esp;范文生说:“没有,一切如常。”
&esp;&esp;上回经过孟庭许提醒,他早就让人严格看管进出的货船了。只是到现在都没发现有烟土夹杂着货物运输,想来白延霜知道走水路是行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