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的意思,苏叔与时家主关系不错?
或许可以说是,苏家与时家关系不错。
厉绅看向苏绵,小丫头红彤彤的眼睛,像是一只小兔子,绵软可怜,看得他心疼不已。
厉绅眼底晦涩,有一抹暗光在阴翳的瞳孔攒动,汹涌待发,他点亮手机屏幕,不动声色地发了条消息。
他倒是很感兴趣,时钥攀上了谁?
竟然把矛头打到他眼皮子底下了,这人是不是在京城待久了,日子太舒坦,活腻了?
苏远之望着苏绵,柔声道,“绵绵,先吃饭,吃完后,爸爸陪你去警局。”
“好。”苏绵点头,心不在焉地吃着凉面。
炎炎烈日,温度高得很,她的心却凉丝丝的。
—晋北时家—
夕阳西沉,已是傍晚时分。
时锦推开公寓的大门,手里拎着一袋苹果,周身裹着簌冷的寒霜,迈步走进。
进门后,她环顾了一圈,并未看到时钥的身影,不动声色地在玄关处换好拖鞋,来到厨房。
她将苹果从袋中取出,挨个放进洗池。
正是此时,外面传来脚步声,步伐节奏很快,像是在下楼梯,时锦垂下眼帘,掩住眸底深处的冷光。
脚步声缓缓逼近,时锦不为所动,拧开笼头。
一道愠怒的质问声,伴随着潺潺的水声,响在时锦耳畔,那声音带着隐忍的怒气,却依然掩盖不住尖锐:
“时锦,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你是不是非要逼死我!”
是时钥。
她眼底仿佛燃着熊熊烈火,目光阴翳地瞪着时锦的后背恨不得将她身体贯穿,燃烧殆尽。
时钥的声音落下,水流声渐渐变得清晰。
时锦没有回头看时钥,但她依然能想象出后者狰狞凶恶的面孔,难以入目。
“我逼你什么了?”时锦语气平静。
六只苹果被她清洗干净,拿起水果刀,动作熟练地开始削皮切块,空净的果盘瞬时被盛满。
“你敢说你没有向父亲告状!”时钥狠狠攥紧拳头,目露凶光,恨不得将时锦千刀万剐。
闻言,时锦轻笑一声,她端着果盘,转身回头,目光冷寂地望着时钥,语气淡淡:
“我是想告诉父亲,可惜没排上队。”
时钥一愣,“你说什么?”
不是时锦,那是谁?
看着时锦向她靠近,时钥下意识后退一步,时锦面无表情地从她身旁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