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未不满道:“未……”
“嗯?”霍珏手上使了点力气。
周未立即换了副表情,假笑着奉承:“还是周末好听,谢谢主人赐名!”
秦重显然早就对这对主奴打情骂俏的状态习以为常了,直接点头道谢:“那就暂时借你的Sub用一用了。”
霍珏啧了一声,假装大方的挥手道:“送你都行。”
“得了吧。”秦重毫不留情地戳穿了霍珏的伪装,“这屋里醋味已经够浓了。”
至于周未为什么会经常盯着秦重看这事还得从两年前说起。
那时周未还在上学,他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去到了秦重经常光顾的会所,却没想到被一个财大气粗特别喜欢玩雏儿的老总盯上,说什么也要让周未跟了他。即便这个圈子在外界看来可能是变态畸形的,可再怎么样也得讲究个你情我愿。也许是体内的正义因子作祟,秦重帮周未解了围并把他送回了学校。
按理说秦重算是周未的救命恩人,放古时候周未以身相许都不为过。
可缘分就是那么神奇,周未学的专业是法医,毕业之后就进了他们警局,霍珏成了周未的师父。没过多久周未就以身相许给霍珏了。根本没秦重什么事。霍珏和周未两人感情越来越好,小日子过得蜜里调油,前段时间还把一对一的主奴契约签了,正式过上了“婚后生活”。
就算没有霍珏,秦重和周未也不可能在一起。一来周未不是秦重喜欢的类型,二来上一段感情对秦重的打击实在太大。情伤难愈,秦重没有心情也没有勇气去迎接下一段感情。
说起情伤,秦重又想到了那个坠落在他怀里管他叫主人的人质。
档案显示那个人质叫楚岑,今年才20岁……那么好的年龄怎么就遭了这份罪。
秦重到病房的时候楚岑已经清醒。
他背靠在床头呆呆地看向窗外,肥大的病号服将他衬得更加清瘦,许久不见阳光的皮肤透露着病态的白。整个人就像一个需要被时刻护在手心里的瓷娃娃。谁也不忍心去触碰,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把它打碎。
病床边还有两个同事在询问些什么。很显然,他们吃了闭门羹。
秦重推门进去接替了两个同事的工作。
他清了清嗓子,柔声问:“我叫秦重,是专门负责这个案子的。你……身体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楚岑转过头,看到秦重后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亮起一瞬很快又恢复了之前呆滞无神的状态。
他看着秦重,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你别紧张,我们先聊点别的。”秦重温和一笑,“我想和你交个朋友,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楚岑依旧保持那个模样,没有说话意思,只低下头回避了秦重的提问。
“没关系,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也行。”秦重打开饭盒,小米粥的香味瞬间溢满了整个病房,“饿吗?这家粥铺的粥特别好喝,要不要尝尝?”
秦重将一勺吹凉的小米粥送到楚岑嘴边。
楚岑看了看勺子又抬头看了看秦重,黑黑的眼睛仿佛一坛许久不曾泛起涟漪的深井,有着一种可以将世间万物都吸进去的魔力。
秦重没有表现出丝毫不耐烦,也不出声催促,静静举着勺子等着楚岑张嘴。时间过了很久,秦重的胳膊都举酸了楚岑才终于有了反应,慢慢凑近勺子张嘴把粥喝了下去。
秦重欣慰地松了口气,抽出纸巾给他擦了擦嘴角:“味道怎么样?”
楚岑看着秦重的眼睛轻轻点头。
“要不要再喝点?”秦重又喂了一勺到楚岑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