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知晓李成杰不会归顺于肖简意,但是这场戏时一定要做的,上刑场之前,总是要给吃一顿好的。
可是李成杰却不自觉,如今他打了一场胜仗就已经尾巴翘到天上去了,却未曾想到,这个要赠与他宝剑的肖简意,是战场之上的英雄。
夏远清看到李成杰眼中的贪婪,眼底染上了一抹笑意。只见到李成杰已经将手伸出来了,但是忽然想到什么,又将手给收回去:“皇上说过,不许结党营私,还请临王自重。”
夏远清从小五的手中拿过宝剑,一把抽出来,看着其上泛着清冷的光辉,喃喃道:“唉,臣妇当真是为青月剑可惜,它曾经斩千人头,可是却不能寻找到一位合适的英雄,当真是可惜。”
夏远清食指轻弹,宝剑发出一声清鸣,那声音当真是好听,她用眼角的余光看到,李成杰如今就要流下口水来了。
夏远清可惜地摇头,最后当着李成杰的面将那宝剑给插回剑鞘当中,惋惜道:“这青月剑看来是送不出了,唉,这次回去不知道要如何向王爷交差啊。”
夏远清自顾自的站起身来,对着李成杰微微躬身:“臣妇先行告退,将军好自为之。”
然后她就在李成杰不舍的目光当中离开了此地。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夏远清面上的笑越来越大,最后似乎变得十分诡异。
她不动声色地离开此地,禾儿和小五亦是完全没有异动,掌柜的笑意盈盈地送着他们离开,往楼上一看,略微不解。
摇摇晃晃的马车当中,禾儿不解道:“奴婢其实十分不明白,为何今日夫人要来此。”
小五在外面赶车,夏远清握住禾儿的双手,道:“禾儿,我如今虽然未曾将你的名字写入族谱,但是已经承认你是我的妹妹,不需要奴婢奴婢地说着。”
夏远清想想方才李成杰那贪婪的模样,不由得笑开了花,道:“禾儿,你方才可是看到了李成杰的表情?”
禾儿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姐姐,方才我看着那李成杰,终于知道什么是得不到的是最好。他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我险些就要拿着手帕去给他擦擦。”
夏远清点点她的眉心:“如今和小五在一起之后,倒是越来越皮了。你想想,若是一件你十分想要得到的东西就摆在眼前,但是却因为种种的原因不能够得到,你会开心吗?”
禾儿若有所思道:“我记得小时候特别想要吃那糖葫芦,但是因为没钱,所以只能够巴巴地看着,那个挠心挠肺啊,当真是受不了。”
夏远清点头道:“如今李成杰就是想要吃糖葫芦的你,现在他定然怨声载道。并且,他是因为效忠于肖剑安,所以才拒绝了王爷的美意,你说他会将这一切责任都推到谁的身上?”
禾儿恍然大悟道:“姐姐这是在挑拨离间,让李成杰对肖剑安心怀不满。”
夏远清笑得诡异:“不仅如此,若是李成杰是个无用之人,他最多是将此事憋在心中,可是现在肖剑安还要仰仗于他,所以他定然会去向肖剑安讨一把能够配得上他的宝剑。”
夏远清探过身子去,弹弹禾儿的眉心:“我想,这几日以来,肖剑安对李成杰的容忍已经到达了一定的限度,这个时候火上浇油一番,肖剑安虽然不会在明面之上对李成杰如何,可是,总会有所怠慢。而这怠慢,便是我们所要利用的。”
禾儿揉揉眉心,双眼瞪得大大的,道:“姐姐说的是那件事情,果然好算计!”
马车摇摇晃晃地行驶着,不一会儿就到了临王府,夏远清让小五带着青月剑去擦拭一番,然后就带着禾儿回到府中。
如今禾儿已经不是下人,所以她就有自己的住处,之前夏远清说要拨给她几个丫头,但是她拒绝了,只说是这么多年以来,已经习惯自己了。
是夜,宫中的帖子也到了,夏远清和肖简意都被邀请三日之后进入宫中参加为李成杰庆功的宴席。这帖子自然也被送入李成杰的屋中。
“宫中的宴会,皇上还真给本将军面子!”李成杰喜滋滋的,也没有细想其中的不妥之处,忽然想起今日夏远清差点就送出来的宝剑,不由得可惜道:“若是在宴会之上能够带着那一把宝剑,当真是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