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波泉,魔宫之外,龙溟闭着眼睛,额头上魔印闪动。
他咬牙坚持了很久,终是委顿在地:“咳咳。”
果然,重楼失望地摇了摇头:“罢了。”
“……”龙溟一声不吭,爬了起来。
景天旁观许久,倒是看出了点门道:“炎波泉守之位,比神界、人间的九泉,要求更高啊。”
“想梳理炎波灵力,非实力强大不可为。”说这话的,自是炎波卫戍黎火金吾:“并不是拿到钥环即可。”
景天了然:“但泉守不可擅自离开泉眼,所以,此事在神界也少有人愿意,难怪魔神们都不肯了。”
他们的实力倒是足够担任,但谁乐意一天到晚守在这里不动的?
“是。”龙溟回道:“魔界举行了多次八国会武,选出第一来尝试。”
他忍不住叹道:“尽管真被选中,需要退位,但炎波灵力有力修行。可我等比起魔神差了太远,始终不满足炎波泉守选拔的底线。”
“泉守……春滋……敖胥……他和夕瑶可不是一个性子。”景天忽然道:“重楼,你最好防备点。”
重楼微微一怔,似懂非懂地回答:“好。”
“?”龙溟一头雾水,但没敢开口。
失去继任资格,他很快就离开了炎波泉这个魔界禁地。
站在天魔剑冢附近,回望炎波泉,龙溟久久未动。
失去炎波泉的绝佳修行机会,他即便早有预料,也还是有些失落的。
“汲取…压缩…消耗…再汲取…”龙溟低低说道。
谁年轻时没做过自己与众不同的梦,没有尝试过这据说是上古传承的法门?
可那种滋味有多痛,记忆尤深。
如今看来,上古能坚持这么做的,大概也就魔尊与神将。
三皇之下,双星耀世,祖辈所传他们在三族大战时的盛名,果然无虚。
“咻。”夜叉新王穿行而去,不再停留。
但他心中,已有决断。
“敖胥……景天,你让我戒备他……”炎波泉内,黎火金吾没入岩浆,重楼才问道:“是因为他不但傲慢,还偏执?”
景天给了肯定答复:“我不知道敖胥是怎么想的,但他若无什么谋划,以其性格,绝不会继任春滋泉守之位。”
“所谓戴罪立功,也就说着好听。”景天直言不讳:“他该很想官复原职,回任刑罚长老之位,而不只是天狱狱官。其外,他歧视感情。”
重楼反问道:“因为新神族违背天规的结合孕子,魁予还劫狱叛逃,害他被重罚?”
“不止。”景天哑然失笑:“我觉得,他从未看得上真情,只觉得是荒淫之举。”
重楼沉默不语:“……”
“当年照胆审判……”他忽然道:“敖胥说你什么了?”
景天偏过头:“没什么,我又不在乎骂……呜嗯……名……”
重楼温柔而激烈地堵住了他的唇。
“唔呃…”热情的深吻和滚烫的体温,几乎要让景天融化成一汪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