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从没听他如此客气疏离过,又是说得如此决绝,一时间竟然没能开口。
萧云泉说完这话,突兀地咳了几声,又忍住咳嗽再次开口:“景公子请放心,连理枝解法我已着人去查,而且明日,我也会亲去临川书阁查看一番,想来不日便有答案。”
“为什么今天不去?”景墨听他咳嗽,突然回过神来记起正事,他两步来到床边,沉声问:“还有,青天白日的,你为什么还坐在床畔?”
“我愿意坐在哪里,与景公子何关?”萧云泉面色不改。
景墨突然抬手,一把掀开被子,然而床上并没他预计中的血痕或者绷带,倒是有个小小的圆盒子。
他瞪着盒子半晌,突然问:“这是什么?”
“可能是某位小姐落下的。”萧云泉捡起盒子,小心地放在案上:“无妨,过几日还了便好。”
“都落到床褥之上了?”景墨甚至分不清自己的想法,下意识就吼:“萧云泉,你真的要娶妻纳妾?”
第66章你真舍得对我动手
“与你何关?”萧云泉笑着问。
景墨一时语结。
“景公子,请回吧。”萧云泉看他不再说话,抬手指向门外:“连理枝一事,如果景公子不放心,明日可与我一同前去临川书阁。”
见景墨没动,萧云泉起身向前,将他拉到门边,径直推了出去。
“萧寂,你”景墨眼睁睁看着木门合上,恨不得唤出暮紫将其砸开,但忍了又忍,他最终扭头慢吞吞走了。
萧云泉听见他离开的声音,这才缓缓坐在床畔,叹口气侧身躺下。这一路奔波,他的伤口非但没有愈合之势,反而更因他两次入水而恶化,抵达水泽后他卧床整整三日,今天才勉强能够起身。
这三天,萧云泉本以为景墨好歹会来看看自己,至少要问问连理枝解法去哪查,可景墨却先是不愿睡在自己客房,随后更是缩在远离主院的偏僻客房,一步未离开。
这做法,不像是急着解连理枝,倒像是在纠结什么事情。
想通这点,萧云泉又突然抱起希望,今天景墨的反应也证明,哪怕起因于连理枝,命不由己,可时至今日,他对自己早已是并非无意。
可是,明明迷魂凼都已经将话说清,景墨也是要回应的感觉,为什么没过几天,他就突然反悔了。
这几天里,到底出了什么差错?
“萧寂让我在这等他?”景墨看着不远处的木门,眨眨眼睛笑着问:“要不我还是进去等他吧。”
“宗主交代的事情,未宴不敢妄自更改。”林未宴挡在他面前,也对着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