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敏感地感觉到其中好几个武功特别高强的黑衣人拿的似乎都不是特别趁手的武器,似乎是在掩饰自己武功的门派。她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那便是这些黑衣人之中有那么几个这江湖上所谓的正派人士!
呵呵,这江湖还真是人心险恶,表面上客客气气的,其实心里巴不得你死!
若萤面上闪过一丝厌恶,心下却是有几分着急的。现在他们明显已经处在了劣势,她这浮花三式的第三式使不出来,这样僵持下去迟早会被这些黑衣人给灭了!
眼看着那二十一个护院还活着的只剩了不到十个,即便是活着的几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带着伤。而黑衣人还有那么多,上官逸仲出招不禁变得更加的狠厉。而且慢慢地在向若萤的方向靠近,在解决了好几个黑衣人之后,他终于和若萤背对背地战斗了。
一边对付着眼前的黑衣人,一边对若萤以内功传音道:“娘亲,你一会儿找机会带启印走,这里交给我们善后!”
闻言若萤只是微微地皱了皱眉,他的语气是那么的云淡风轻,似乎一点都不觉得这所谓的“善后”等待着他的便是死亡。
但是她只是专心地对付着眼前的黑衣人,似乎没有听到上官逸仲的话。只听这兵器交接的尖锐之音声声入耳,而此刻那护院只剩了三个还在苦苦坚持着。上官逸仲不由得紧紧皱着眉,眼光不觉瞟向了一脸淡定地在几个黑衣人之间转来转去的若萤。
似泄愤一般狠狠地砍杀了一个黑衣人之后,他额上青筋尽显,忍不住大吼一声:“娘亲,马上带启印走!”
尚在与黑衣人周旋的若萤闻言不由得将目光在这四周扫了一下,发现他们已经严重处在劣势。这才皱着眉一个旋身夺了一个黑衣人的剑,几下解决了身周的几个黑衣人。然后一路向正在与一个武功极高的黑衣人周旋的启印那边杀去。
若说一开始她杀人还有些犹豫的话,那么此刻她杀人是一点也不手软的了。这些都是来灭人满门的坏人,有何杀不得?
因着她的浮花三式的第三式还未使出来,体内还存余许多内力,此刻随手捏个花瓣形态的真气击中黑衣人还是非常简单的。她是一介女子,才不会跟这些人讲道义,顺手就是几片透明之中略带几分白色的真气凝成的花瓣飞了出去。
那正专心对付上官启印的黑衣人一时不查后背中了招,却没有立刻倒下,仍是挥舞着并不如何趁手的剑对启印发动着攻击。足以看出这个黑衣人的武功有多么高深,若萤两手不停地舞动着,又是几片花瓣飞了过去。
那黑衣人似乎是这一堆黑衣人的头头,几番躲闪之后,见这边对付不了若萤,便闪身去对付那三个已然还在强撑的护院去了。若萤这才到了启印的身前,刚要触到他的手臂,却被他勉强地一躲。
“奶奶,你去帮父亲吧!”他的语气之中有几分哀求,手上拿着刚夺过来的剑又挥向了近在身边的黑衣人。
若萤才不管他如何躲闪呢,一片花瓣射出去便解决掉了那个黑衣人,直接就拉着了启印的手臂。现在她尚且还可以用余下的内力来对付几个黑衣人,但是这样继续下去,恐怕是连逃跑的时候要提起来的内力都没有了。
现在剩下的黑衣人还那么多,尤其是还有好几个黑衣人武功极高,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被她的花瓣给打中的。她还未抓稳,只听上官逸仲一声闷哼,似乎是受了伤。
“快带启印走!”即便是背对着上官逸仲那方,她也能猜到他不但受了伤,而且似乎就快要撑不住了。
启印闻言哪里还会任凭若萤抓着他,一闪身便要往上官逸仲那边去。
情急之下她只好快速飞至离地面六尺高的地方,只用些微的内力做了一个浮花三式的起手式“万花初绽”。一时间无数花瓣状的白色真气若天女散花一般往下撒去,趁着那些黑衣人有片刻的愣神和下意识的格挡,若萤迅速落地拽起启印便往那老夫人隐身的山林所在的大致方向飞去。
启印回过头来,脸上已有了两道泪痕,看着反应过来的几个黑衣人又和自己的父亲以及仅剩的两名护院斗将起来。而上官逸仲的每个动作都已经十分吃力了,若萤的速度极快,只是几个跳跃便迅速地消失在了黑衣人的视线。
待那些花瓣状的淡白色真气自行散去,黑衣人们正待要追的时候,哪里还能追得上二人?
若萤拖着启印,一路直奔那山林,相信以她现在的速度,放眼整个江湖,是没有几个人能够追的上她的。他刚开始还有几分挣扎,离那上官堡越远他便安静了下来,只是一脸悲痛之中带着几分颓丧的表情。
若萤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他,便只是沉默着继续以轻功飞快地在林间跃过。一路行至那老夫人所在的山界,她忽觉这些树木的位置有那么些许的奇怪。倒不是说它们改变了位置什么的,而是她总觉得绕了半天都没有绕到她想去的方向,似乎这里存在着一个阵法。
很快似乎连不在状态中的启印都在这种情况下觉察出了一些不对劲之处,他扫了那些树的位置一眼,突地开口说道:“往东南方向那棵树那里去。”
若萤当下便立马调转方向往那边跃去,接下来顺着启印的指点绕来绕去终于到达了老夫人所在的小竹屋附近。
看着那个小竹屋,若萤不觉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总算是不辱使命。随即想到生死未卜的上官堡主,这笑容便也僵在了那里,一抹惆怅悄悄爬至眉间。她的力量还实在是渺小,也只能够做到救出启印了。
抓着启印的手不觉紧了紧,她幽幽地开口低声道:“我带你去见个人。”
现在就是要让他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老夫人,也不知道之后他会如何反应。这才慢慢地放了手,自顾自地向那个小竹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