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点了点头。
魏飞顿时变了神色,立时就站了起身,想了想觉得反应太大了,又坐了下去,转而朝着长生二人说道:“两位请坐。”
长生诧异的挑了挑眉,原本拿着棍棒威胁的小弟们也有些不解,那个最开始乱说话的小喽啰高声说道:“大哥,对着两个怂货这么客气做什么!”
魏飞直接瞪了这个小喽啰一眼,立马有旁的的小弟上前将这人拉到一旁去。
长生二人虽然被胁迫至此,但并没有受绳索捆绑,长生十分自然就坐下,柳无益待长生坐下后方才坐下,魏飞见此,眼神一顿。
魏飞的神态出人意料的客气,说道:“今日之事,乃是一场误会,公子与这位少侠,想必是来挽云县游玩的,应是不知内情方才卷入此事,魏某人在挽云县地界上勉强有几分薄面,两位若是去城中客栈投宿,报上我魏某人的名讳便可,就当是我向两位赔罪了,恕了魏某今日唐突之罪。”
长生诧异的看了魏飞一眼,本以为这人是个恶霸,突然又讲道理起来,他想到魏飞的前后转变是在看了剑之后,任凭他如何思索也想不出其中的缘由来。
柳无益却没有想那么多多,而是直接朝着魏飞说道:“剑。”
魏飞赶忙双手恭敬的将剑递给了柳无益,柳无益接了剑,又用粗布细细的包裹起来。
长生挑了挑眉,问道:“阁下前倨后恭,实在令人费解。”
魏飞笑了笑,说道:“自来宝剑配英雄,这把剑明显并非凡品,魏某虽不识得这是什么剑,但想来不是寻常的,想必这位少侠武功了得,方能驾驭此剑。”
长生挑了挑眉,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理由,但还是觉得似乎差了点什么。
“公子救我!”姑娘可怜兮兮的说道,一双水润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向长生。
长生看了她一眼,事情还是要弄清楚为好,长生看向魏飞,问道:“不知这位姑娘与阁下,有何纠缠?”
魏飞赶忙解释道:“这丫头是个不走正道的,骗了衙内银钱,说是卖身葬父,拿了银钱安葬亡父之后,却不愿意从了衙内,拿花瓶砸了衙内后跑了,魏某正好欠了衙内一个人情,因而他就找到我头上来了。”
长生微微皱眉:“衙内?淙的儿子?”
魏飞听他这般说话,顿时心下咯噔一下,忙道:“公子,可不好直呼县尊名讳。”
虽话是这般说,但魏飞此时已经确认,身边跟着武功高强的侍卫随从,长生多半是官场人或者是世家公子,论身份,应当是远远高于淙的,魏飞心下痛恨那小弟害他,另一边又庆幸自己看清的早,他行事符合江湖规矩,这贵人看上去是个讲道理的,应当不会为难他。
长生轻笑一声,又问道:“这位姑娘签的契书,能否给我看看?”
魏飞摇了摇头,道:“契书在衙内手中,在下拿不出来。”
长生又转头看向那个如花似玉的姑娘,问道:“姑娘,此人说的可是实情?”
那姑娘迟疑着点了点头,见长生似乎打算不管了,哀哀戚戚的开口,道:“家父含辛茹苦的将奴家养大,但家中贫寒,奴家不忍心他死后不安宁,这才想到卖身葬父,好为他办一场好丧事。”
“那衙内算计奴家,他拦着旁人不许帮奴家,迫不得已才卖身于他,他样貌丑陋,行为粗鄙,公子,那人趁奴家孝期就想行不轨之事,奴家失手伤了他,又费了大力气方才逃出来,现在若是回去,只怕会被衙内折磨死,求公子怜惜,救救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