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没察觉到什么不寻常,薛采反而屯了一肚子的话。
“死者口鼻中没有明显烟灰,说明是生前被杀而后才被烧死,若是活活烧死在火海里,那么经过挣扎,死者口鼻中将会吸入打量烟雾。”薛采说着站起身来,脸色不善的看向那些仵作。
两个仵作互相对视一眼,一齐看向薛采,谦卑拱手道:“先生高见,吾等受教了。”
薛采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嘟囔了一句:“真是业余。”
虽然两个仵作表现谦卑,但被薛采这样蹬鼻子上脸也十分不高兴,其中一个仵作说道:“大人,这次火势并非普通着火,而是以桐油做引子点燃。”
长生听了骤然看向那仵作,仵作见他这般,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你说是桐油那就是有人刻意放火”饶是长生心中有这样的猜测,但也没想到真有人能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
仵作支支吾吾的点头,另一个仵作也跟着道是。
长生皱眉,他看着那一排烧成干尸的尸体,看向薛采,问道:“这三十三个人都是在火灾之前死亡吗?”
三十三个人被瞬间杀害,这不是普通粮仓守护能够做到的事情。
据流民那边供词,当日派出去偷粮的整整是三十人,无一人返回,那就意味着粮仓值守只有三个人。
且在巡抚衙门提供的叙述里,粮仓守卫因为疏忽怠慢,应当彻夜值守却昏睡了过去,因此最后一起烧死在粮仓。
粮仓守卫三人,外加流民三十人,一共三十三人,全都葬身身火海。
而粮仓事关重大,每次值守至少四个人,少了的那个守卫去哪里了
长生命人挨个去死亡粮仓守卫家里问话,死亡粮仓守卫三个人,但失踪的守卫却不止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