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霍他们能仗着岑松康的势想要欺负孟轻舟,那谁能说他们不曾欺负过其他弟子?白帝山断断容不得。岑松康怒了,径直拍碎了身边的桌子:“叶重云你不要欺人太甚了!我是你师叔!”欺人太甚?叶重云冷眼以对:“那又如何?”手中惩戒玉尺翻转,叶重云毫不留情地就抓向岑松康。大乘期和渡劫期天差地别,更何况这个渡劫期还是叶重云。岑松康和叶重云来回交手出了很多招,灵力往来,把金鼎峰的建筑给损毁了不少。金鼎峰发生了这么大的波动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下来,很快莫不渡、绛云竹、还有其他的长老都纷纷赶了过来。“师兄,你这是在干什么?还不快快住手!”莫不渡见叶重云压着岑松康打赶紧喝止。他已经听人说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可再怎么样,岑松康也是长辈啊!绛云竹在一旁,无奈地叹了口气。掌门师兄也真够有意思的,犯错的是岑松康,却要叫大师兄停下,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岑松康不愿意束手就擒,叶重云也没给他面子,直接当着白帝山众长老和无数弟子的面把岑松康给一玉尺拍进了地面铺的石砖里。石砖以岑松康落下的位置为中心,裂了少说有数百块。惩戒玉尺本就是灵器,又有叶重云渡劫期的修为加持,这一尺拍下去,硬生生的给岑松康拍得吐了血。莫不渡见叶重云对岑松康竟然毫不留手,一个修行之人,胸痹之症都要犯了。“师兄!手下留情吧!”莫不渡赶紧去捞岑松康,再晚片刻,他真怕叶重云把岑松康给打死。“掌门,白帝山门规在上,容不得任何人无视。”叶重云好歹是收了惩戒玉尺,只是并无要就此放过岑松康的意思。是非对错,该如何衡量便如何衡量。绛云竹上前,还是劝解道:“岑峰主有错在先,大师兄作为白帝山惩戒长老,也的确该给他一个教训,否则白帝山门规岂不是要束之高阁?掌门心慈,尊重长辈,但在白帝山,一切都以白帝山门规为上。”莫不渡扶着岑松康,也嫌岑松康麻烦,他本也不喜岑松康,只是到底是长辈,不好不给面子,没想到岑松康还挺会惹事儿。不知道叶重云最是护短吗?不知道叶重云眼里只有白帝山门规吗?何必要去叶重云的底线上蹦跶?莫不渡招来两名弟子扶着岑松康,自己撒了手。岑松康依旧不服,只是身上伤重,好在他自己有上好的丹药,先取了药服下,浑身寸痛的感觉才消散了些许。他愤愤地盯着叶重云,好似能用眼神把叶重云给盯出个窟窿来。叶重云压根就没给岑松康半个多余的眼神,那双眸子已然平静无波。“今天的事情我也听闻了,师叔,你的确没有教好徒弟。”莫不渡还是很在意白帝山的颜面的,再怎么说,他也是白帝山的掌门,这掌门之位,是他父亲传与他的。岑松康倒是想反驳,可当时围观的弟子太多,更有绛云竹在现场,他根本不可能撒谎。“看来岑峰主对自己的行为也知错,既然如此,那便在金鼎峰好生闭门思过,没有掌门的命令,不得离开金鼎峰半步。”叶重云懒得再作理会,收好了惩戒玉尺转身便离开了金鼎峰。让莫不渡亲自看着岑松康,他不信岑松康还能翻出什么风浪,仙门百家和白帝山为着穆氏一族的事情,联系密切,莫不渡决计不会让岑松康在外人面前丢了白帝山的颜面。叶重云倒也没有直接回玉雪峰,而是给莫不渡和绛云竹传了音,请他们到白云堂议事。莫不渡知叶重云从鬼都回来,必定是有所收获,他急于知晓叶重云到底查探到了什么,也不想和岑松康纠缠。“师叔,你好自为之。”莫不渡以不容商量的口吻道,“闭门思过期间,门内弟子,也不劳师叔教导了。”绛云竹看了还不甘心的岑松康一眼,跟上莫不渡去白云堂。想当年师尊居然为了救这么个人舍弃了自己,真是为师尊感到可惜。莫不渡和绛云竹到白云堂时,叶重云已然落座,在他一旁的桌面上,正放着穆氏一族之物。“大师兄,这些是?”莫不渡困惑。叶重云:“穆氏一族的东西。”绛云竹惊呼:“这件难道是穆氏的流烟衣?”穆氏流烟衣也算是鼎鼎有名了。叶重云颔首:“云竹好眼力。”莫不渡坐不住,负手踱来踱去。鬼都那地方,鱼龙混杂,人、妖、魔、鬼什么没有?而且鬼都一向是只认利不认人,想要从鬼都入手,找到屠杀穆氏的凶手,何其之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