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泽祥在那里思量的时候,宗泽翰又岂能不知道这个弟弟的心思。之所以故意将这份计划书晾在书案上,就是想让他自己发现。
&ldo;三弟!&rdo;
&ldo;二哥!&rdo;
兄弟二人同时开口叫对方,然后相视一笑。
&ldo;二哥,我是弟弟,你就让我先说吧。&rdo;宗泽祥想抢占先机。
宗泽翰眼中带着笑意,并没有反对:&ldo;好!&rdo;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宗泽祥扬着手里的&ldo;计划书&rdo;说道:&ldo;二哥,你是知道的,兵马未动粮糙先行,我们兄弟这么多年来,为的是什么?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是知道的,但凡有一个挣钱的法子,我都不想错过。二嫂的这份计划书好是好,但若是经营不善,或是用人不当,反而会赔钱,更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但若是归到我们文氏的名下,那就是另外一番光景。反正二嫂要跟着你,也没时间和精力弄这个事儿,不如让她把这个计划交给我吧,大不了我花钱买下来,她也不吃亏。&rdo;
宗泽翰戏谑的看着这个见钱眼开的弟弟:&ldo;要是你的话,你会把挣钱的生意轻易卖给人家吗?&rdo;
宗泽祥嘿嘿笑了一下,傻子才会把这么好的主意卖给别人呢。不过二嫂绝对不是傻子,她是女人,没有精力打理这些事情。
看见弟弟的反应,宗泽翰也不急,他虽然因为林倾宸的这份&ldo;计划书&rdo;有了一个新计划,可是,这主意是他妻子想出来的,好歹也得为她谋点福利才行,只要她开心了,自己的日子才会好过。
&ldo;二哥,你倒是说话啊!&rdo;宗泽祥等了半天,见宗泽翰只是坐在那里品茶,一点都没有答复自己的意思,心里有点着急。要知道,时间就是白花花的银子,要是二嫂早点能答应下来,他就可以早点着手去弄了。
&ldo;这事儿,我还真做不了她的主,因为她已经找好合伙人了,而且拿的又是自己的嫁妆做本钱。&rdo;宗泽翰将弟弟的兴致完全调动起来,才凉凉的回答道。
&ldo;啊,二哥,你经营书院这么多年,还真是越来越清高了,这么挣钱的生意,你怎么就能白白让给别人呢?我能挣来一座金山,别人却只能挣来一缸米!不行,我这就去找二嫂说去,一定要磨到她把这门生意让我来做,好歹肥水不流外人田。&rdo;宗泽祥说完,也没等宗泽翰答复,就掉头朝书房外走去。
&ldo;干什么挡我的道?&rdo;书房门刚一打开,长生就站在外面。
&ldo;三爷,请恕奴才无状,奴才有事要禀报二爷。&rdo;长生躬身行礼。
宗泽祥哼哼了一声,正要跨出书房门,就听见长生说:&ldo;二爷,萧姑娘在府外求见。&rdo;
&ldo;哎呀!二哥,刚才让这份计划书一打岔,我都忘记给你说了,这萧姑娘就是那份没拿出来的礼物,呵呵!&rdo;听到长生的话后,宗泽祥硬生生把踏出书房门外的一只脚又收了回来,看着宗泽翰瞬间恢复的冰山脸心虚地说道。
刚才,他正要说萧若桑的事,眼睛就看到宗泽翰书案上放了一份&ldo;女子休闲会所计划书&rdo;,凭着商人的直觉,他的手就这么一伸,眼睛就这么一看,然后很自然地就把这事给忘到脑后去了。
&ldo;礼物?你确定是礼物?&rdo;宗泽翰眯着眼睛问道。
&ldo;啊,是礼物,额,不是礼物……总之,我是受人之托,把她给你捎来了,至于你收不收,那是你的事。&rdo;宗泽祥现在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早知道二哥娶了这么一个会挣钱的嫂子,他当初干嘛非要那么干脆的答应母后的请求,将这个粘人的棉花糖给带来呢,这事儿万一让二嫂知道了,那计划书的事不就更没希望了吗?
&ldo;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再麻烦你将礼物捎回去。&rdo;宗泽翰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了书房。
&ldo;哎,你们怎么一个个把我夹在中间了,我活该给你们跑腿吗?&rdo;宗泽祥看着哥哥的背影为之气结。
长生很同情的看着三爷,好心提醒道:&ldo;三爷,不是奴才托大,实在是有些话不得不提醒您。您生意做得门门精,怎么就不想想我们二爷才新婚几天啊,和夫人蜜里调油的日子才将将开始,您就来了这么一出,别说我们二爷不高兴,若是回头让夫人知道了,也不会给您好脸色瞧。&rdo;
&ldo;狗奴才,爷我正后悔呢,你就别给我伤口上撒盐了,我的银子啊,我的白花花的银子黄灿灿的金子啊,愣是让这娘们给毁了!&rdo;书房里传来宗泽祥的声声哀号。
萧若桑站在文府外等着门房的下人去给她通传,已经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了。
宗泽祥,算你狠!这笔账我迟早有一天是要算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