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阳身形一闪,迅速靠近窗边,朝内透视,只见室内人群簇拥,中央病榻之上躺着一名青年修士,周身布满各类灵导管线。两名炼气期侍者快步携箱而入,旋即开启箱盖,取出一枚鲜红如晶的丹血袋,随后娴熟地将其与管线替换相连。
又一枚丹血袋耗尽!
韩阳目光一扫,瞬间认出其中之人,正是方才踏入此地的疗伤仙阵队伍,几位仙医馆长老亦立于一侧,面露严峻之色。
“这失血之势怎还未止住?”张院尊沉不住气,开口问道。
疗伤仙阵队长紧锁眉头回道:“出血点繁多且错综复杂,其伤势之重难以言表,仅肉眼可见的主灵脉便断裂两处,尚有隐秘出血之处未明,伤者能支撑至今已堪称奇迹。”
“尚有何种救治之法?”张院尊追问。
那女队长黯然摇头,叹息道:“唯有尽人力尔,伤者全凭坚韧意志维系生机。”
韩阳闻此心中陡然凉了半截,倘若此人救治无效,不知在外等候的阿香将会遭受何等冲击?
他悄无声息推开房门,步入屋内并将门轻轻合上。身旁一位炼气期侍者察觉到他,略带疑惑地投以视线。
韩阳坦然而入,胸脯一挺,径直站立在张院尊背后,侧首探视伤者伤势,细细揣摩其状况。
那侍者见他这般从容不迫的模样,虽未曾识得此人,却误以为是随同疗伤仙阵一同前来之人,并随手将门阖上。韩阳便如此轻松地融入其中,静立一旁观摩。
不得不承认这支疗伤仙阵的修为底蕴深厚,行动间皆显默契,然伤者伤势实在过于惨烈,即便是他们这样的高人,此刻也是束手无策。
稍顷,经过一场紧锣密鼓的救治,出血并未得到有效控制,伤者状况仍在持续恶化,生命气息正逐渐衰弱。
即便不断输入灵血续命,但也无法持久。
众人此刻皆感绝望,暗自摇头,张院尊已然准备转身离去,口中最后问道:“尚存一线生机否?”
带队人沉声道:“欲寻出所有出血点,唯有立即施行开胸通灵术及开颅探源术,惜伤者身躯损伤严重,元神受损,当前状态实难承载如此禁术,宜尽早放弃。”
带队人吐露出这三个字,四周一片寂静,韩阳更是心头五味杂陈。
张院尊随之点头默认。
此时,韩阳再无法忍耐,迈前两步,毅然大声喝道:“贫道有一法可施救!”
众仙师闻言皆是一愣,纷纷转首定睛瞧向他,心想:如此危急之际,此人竟在此捣乱开玩笑不成?
张院尊尚未认出韩阳身份,遂转向疗伤仙阵队长赵真人问道:“赵真人,此年轻修士可是你所引领而来之人?”
赵真人满面茫然地摇了摇头,不解地望向韩阳,张院尊遂高声质询:“阁下何人?又是如何进入此地?是否为本院医修弟子?”
随后,韩阳四下扫视,周围修炼医道的东山医师皆摇头,表示并不识得此人。
韩阳轻咳一声,朗声道:“此时并非查证身份之际,挽救濒危修士才是首要,伤病之人命悬一线,吾乃中土医道修行者,愿施术一试,以救苍生!”
张院尊蓦然间辨出其声,瞠目看他,喝问道:“你便是先前立于门前的那位伤病家眷?”
韩阳转首回应:“张院,贵院已预备舍弃伤病之人性命,请予我一机缘,亦是给予伤病者与家眷一丝生机,容我出手一试!”
“一试?你可知晓此为何处?速速离去,若伤病者因此遭遇不幸,又有何人担责?你可愿担此责?”
“吾愿担当!”
“你欲担何责?又能担何责?我看你不过医闹之徒,前来碰瓷闹事罢了!万一真有不测,你定会带头闹得鸡犬不宁!速速离开,否则便唤守卫前来驱逐!”
东山仙医府的众首领闻言皆怒视韩阳,纷纷高声呵斥,几位精壮男医师更是簇拥而上,欲将其逐出门外。
赵真人及其所属的仙疗队众人皆后撤几步,皱眉审视眼前情景,皆觉此事颇感惊异,竟有家眷冒充医师闯入急救秘境,妄图出手救人,此举岂非荒谬至极?
他们不愿牵扯其中,认定伤病者救治无望,只盼尽快离去,然而急救室内一片混乱,前行之路受阻,加之伤病者虽气息微弱,却仍有生机迹象,他们身为医师仍希冀坚持至最后一息。此刻,场面混乱不堪。
情势紧迫,韩阳再无犹豫,深恐稍纵即逝,便随手抓起一把仙术短刃,指尖直指身后医师与护理弟子,厉声喝令:“尔等皆退后,勿扰我救人之举!睁大你们的眼睛,见证我中土医道是如何妙手回春,治疾救人!能否赐我一机缘,尔等已然放弃,于他而言,最糟结果不过是重蹈覆辙,难道就不肯为了这脆弱的生命,给大家一个机会么?”
他声泪俱下,双目赤红,全场皆为之震撼,呆立原地。
赵真人率先清醒过来,轻咳一声,开口道:“张院,他言辞之中似有几分道理,不妨给他一次机会吧。”
张院尊冷哼一声,瞪视韩阳道:“好,那就让你见识一下,如何使人起死回生!我先明言,若病人因此出现意外,一切后果由你全权承担,今日之事你需担负仙法天条,可曾考虑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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