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怀看了钱庄头一眼道:“你那些土疙瘩我不是都收了吗?还给了你一块银子?”
钱庄头一听一阵眼皮跳,啥土疙瘩,这么值钱?三少爷怕不是被人骗了?
“三少爷,我……我,”王勋潮局促不安的道:“我想卖身给您!我不要卖身钱,只求能把我一家人接过来,我们家人都能干活!不白吃府上的饭。三少爷,您,您,可怜可怜我吧?”
“啥?”号怀身体里是李乐芸,作为一个具备现代女权意识的高级知识分子,李乐芸实在接受不了卖身这种事情!
他连忙看向钱庄头,却见钱庄头好像十分理解,于是钱庄头小声解释道:“他带着银子回乡,也就够一年来的日子花销,往后可啥办?闽州老汉我听说过,日子可艰难啦!再说卖了身不用服各种役!”
号怀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想了想说:“这样,钱庄头你先给他安排个住处。”又转头对王勋潮说:“你先住几日,我回府和我爹商量一下。”
王勋潮见号怀有七八分同意的意思十分高兴,钱庄头让他在门房等会儿,一会儿自己来安排他,他说他还有点东西在城里大车店,他去收拾了就来。
王勋潮走后,号怀跟钱庄头道:“你给安排个靠庄子边的地方,毕竟咱们也不了解他,另外你派人给我荣叔送个信儿,让荣叔查一下这人有没有可疑。”
钱庄头心下暗服,这三少爷脑袋坏了还这么精明,这要是脑袋没坏可真了不得呀!
院内,号怀跟钱庄头夫妇说:“看这堆土疙瘩没,这就是我的身家性命,有可能也包括我们尉迟全家的身家性命!”
钱庄头和钱妈妈一阵疯狂的眼神交流,钱妈妈试探着开口:“三少爷!您,可有头疼?或,或者,有哪不舒服没?”
钱庄头忙小声说:“别瞎说,这堆土块可是三少爷拿银子买的!”
“啥?”钱妈妈更坚定的认为三少爷脑子不正常。
号怀着急道:“唉呀!就怕你们这样!我没事,我正常的很,是你们没见过这种高产的农作物……”
“农作物?”钱庄头儿诧异道:“这,这土疙瘩是庄稼?难不成这还能吃啦?”
“当然,不仅能吃,而且这些土疙瘩很有可能让咱们全庄子、全长安、全大唐从此不会再饿肚子,在冬天也不会再饿肚子!”
号怀还在想着怎么说服钱庄头时,却听钱妈妈小声跟钱庄头说:“三少爷是我奶大的,我信他!就算他现在脑子……”
钱庄头却想:看刚才三少爷那样,就算脑子坏了也比我精明!于是说:“如果真能像三少爷说的,这可是大功一件,到时真是连老爷都沾光,行,三少爷您放心,小的一定听您的,您吩咐吧。”
号怀稍放心了一些说:“还有,这事儿得保密,毕竟咱们也不知道能不能种成功,万一没种成,再给咱安个欺君的罪名,全庄子都得倒霉!”
“这个小的省得,您放心。”钱庄头保证道。
“这个叫土豆、这个长的叫山芋,这个有毛的叫芋头”号怀一边说老两口一边记。突然钱庄头插嘴道:“三少爷,这事儿您看,能不能告诉我家老三和小花,我怕我们俩记不住,也忙不过来。”
号怀同意后,钱三和小花被叫来学习农业种植技术。
号怀又讲了一遍名字,接着说:“土豆大概三四个月一熟,一年能种两次;山芋呢四个多月一熟,一年也能种两次,这个芋头就得七个多月才能熟,一年只能种一次;花生再过一个月再种,大约五个月一熟,一年也只能种一季。”
钱大问道:“你俩记住没?”
小花回道:“记住了。”
钱三嘿嘿一笑:“花儿记住就行了。”
钱庄头上去就是一脚踢在钱三屁股上气道:“笨死你算球!”
钱妈妈吼道:“老东西,就跟你记住了似的!”。
钱庄头的气焰马上低了,小花和号怀、小六都忍不住偷笑。钱庄头和钱三有点不好意思。
这时小花又问:“三少爷,这些花好漂亮!”
“噢,看我这脑子,这也是需要你们帮忙种的,能行不?”
“放心,三少爷,不是说得保密吗?我想了,咱们庄子西南角不是片山林子吗?那有个小山洞,就我们几个从小一块玩的知道,从那洞子穿过去有一大片空地,我和三哥(钱三)把那整出来,专门种这些,足够了!”
“对,还是咱们花儿聪明,你俩种好后,咱们家一天去一个人看着洞口!”
小花又问:“少爷,这些东西怎么种?也没有籽呀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