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厚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笑笑。
“你是写作的,有空闲儿,能跟那位请教请教。”
“那位?”江弦递出个询问之色。
胡厚宣笑笑,“你年纪小,可能不知道他了,解放前,他可是有名的才子。
你听过《边城》没有?那位便是大作家沈岳焕,沈从文了。”
1979年2月10日。
姜小军一如往常,和哥们儿在街上晃晃悠悠的溜达。
“英达哥,再过半年咱们就高中毕业了,你有啥打算啊?”
“考大学。”
“啥玩意?”
姜小军懵了。
咱俩不是每天儿一起逃学抽烟喝酒拍圈子茬架伟大理想是当个老炮儿的好哥们么?
你特么现在说你准备考大学!
“你疯了,考大学多没劲啊。”
“”
“你准备考哪儿?”
“燕京大学。”英达叹一口气,“小军儿,咱都长大了,我比你大两岁,不该每天光带着你玩儿,把你给耽搁了,你那么喜欢电影,要不报个京城电影学院试试?”
英达说罢走了,留姜小军一人在风中凌乱。
他感觉自个儿那深厚的革命友谊都被背叛了。
“小同志,今年《京城文艺》的第2期到了,买不买?”
“给我拿一本儿。”
姜小军忿忿不平的点出钱。
取来《京城文艺》,再掏出他爹的“”牌名贵香烟。
这个加这个,英达他还算个屁啊。
姜小军觉得他又快乐了,圪蹴在书报亭门口,随便翻开一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