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心月掩饰地托了托眼镜,说:“我快窒息了。”
“我也是。”何方顺又强调说,“不过,我很想再来一次。”
他继续搂过她,吻着。随后,他从她的额头开始,一寸寸地下移,在颈脖处稍作停留,便顺势而下。
许心月解开自己的扣子,为他扫平路障。
他停在了那对玉兔之间,用唇拱着,像是在挑逗它们一般。而它们也回以颤动,那深红的葡萄就像两个眼睛一般,冲着他笑着。
他把嘴伸了过去。
许心月身子一颤,按住了另一只,但她显然不是害羞,因为她在下意识地揉着。
随后,他又停在了她稍有些凸的小腹上。这里柔软异常,原本这就是诞生生命的地方。可能是他今天没刮胡子,让许心月有些刺,她吃吃地笑着,扭动了身子。“痒得很。”
何方顺玩笑似的在她的腰间又挠了挠,她怕痒,顿时笑得闪开了。但身后就是床,她顺势倒了床上。
何方顺的脸继续停留在她的小腹上,伸出舌头,顺着那圆润调皮的肚脐划着圈。许心月手足无措地胡乱抓着,像是要抓住什么支撑一下。
但何方顺没让她抓住,他很快就拉开了她的腰带,埋头进了那一片整齐的森林中。
许心月挣扎着,满脸痛苦,但又像是满脸愉快。她的头在挣扎中乱了,散了下来,铺在洁白的床单上。
她用手抓着他的脚往上拉,何方顺会意地跨在她的头上。他感到身子一热,致命之处已经被她控制了。他不由自主地抽动起来。
似乎是同时,两人都松开了嘴,何方顺转过身子,举起武器压了上去。许心月“哦”一声轻呼,闭上了眼睛。
他们同时力,使得床不时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像是在给他们的事伴奏一般。这种高档酒店隔音效果都很好,他们毫不忌讳。
最终,一切都结束了。
许心月像是小女人一般躺在他的胳膊上,说:“半年没见了,确实有点想你了。”
“我也是一样。”
“你在那边怎么样?”
“还好。有吃有穿的,还有钱拿,比在东安厂好多了。哦,对了,我还认识一个相当有能力的人,以后说不定要他帮忙。”何方顺把东叔的神奇说了出来。
“我相信有这种人。这社会,原本就是有很多神奇的人。你说得对,以后说不定他还可以帮我们的忙。”
“你呢?东安厂对你的影响消失了没有?”
“对我其实没什么影响,毕竟这事我也是受害者,他们多少要给我点面子,不至于太逼人了。只是,苦了你,累得你在外面一待就是半年。”许心月爱怜地摸着他的脸,“不管你有没有觉得这是苦,至少我过意不去。”
“我倒是真没什么,只是王他……我们对不起的是他。”
“三百万赔偿款的责任需要有人来担,除了你,就是他。我当然不愿意是你,所以只能是他了。”许心月露出一丝苦笑,“是不是很奇怪,亿元国有资产的流失没有管,倒是这三百万,却可以让一个一辈子清白的老工人名誉尽毁?”
“这或许是最真实的笑话了。”
许心月挥挥手,说:“先不谈这个了。我叫你回来,是因为东安厂的事件已经告一段落,可以重新给你安排工作了。”
“行,我听你的。”
“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给我当秘书。这个工作相对简单轻松,几乎不会有任何风险,风吹不着,雨淋不到,几年之后,我会安排你去某个局或某个区做副职,然后正职,也就是正处。你现在就可以看到未来的样子。”
何方顺不得不承认,这个工作确实不错,这几乎是一个普通公务员一辈子的梦想。如果是以前,他会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下来,但现在,他的眼界早已开阔,总觉得这样的人生好是好,但似乎缺了点什么。
“第二个呢?”
许心月说:“市里准备成立一个能源公司,由你去负责。”
何方顺心里冷了一截,又是去国企?他正准备说什么,许心月又说:“这回,由我全权负责,所以你可以放心。”
她解释说,因为东安厂的地皮被青阳地产购买,计划中,这一个地带将建成一个大型住宅小区,因为面积太大,市里决定趁这个时机,将其四周的环境做全盘整改。这一变化,将会把东方市的市中心整个挪至此处,成为新城。
与此配套的供电、照明、亮化等等涉及能源的部分都将是能源公司的经营范围。想想看,这该是有多大的商机。
“当然,利润更大的地方,比如交通、建筑等等都已经被他们刮分了,或许他们觉得过意不去,将能源交给了我。”许心月带着些苦笑,“不过,你要考虑清楚,一旦毁了,连我都保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