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第一夜。
紫金宫内。
玱玹没有要馨悦,无论她如何暗示的靠近玱玹,玱玹总装作无意地翻身远离她,用背对着她。馨悦不明白为什么,惶恐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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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顶的章莪殿。
此刻正笼罩在一片喜庆的红色中。那些早早就布置好的喜庆装饰,当日都是按玱玹的要求,所用器物都是用的最好的。
芙蓉帐暖,烛影摇红。一切都是一个新婚夜该有的样子。小夭坐在床榻上,手指紧张的抠着榻沿。一切都那么顺当,她觉得仿佛做梦一般不真实。
从最初的龙骨狱外,到轩辕城,再到中原,他们走了那么远。他带她逛遍了轩辕和轵邑的角角落落,各种好吃好玩的都带她一一尝遍。他们一起去过玉山,去过海底,去过北地,去过一些不知名的海岛。这些年,原来他们已走过了那么多的地方。
他教她修炼的心法,教她射箭,教她御水御冰的招式…。他陪她看海上明月,陪她月下踏歌,陪她把酒言欢,陪她在泽州城外放了一整夜的烟花…夏天的一杯冰乌梅子汤,冬天的第一口冒着热气的烤羊肉,秋天山间小路上的策马奔走,洒满暖阳的长廊上的亲吻,每一次离别时的拥抱…。悠悠的岁月中,他们彼此相爱的痕迹俯拾皆是。
防风邶进屋,见她坐在榻边发呆,伸手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我还从未见过坐在喜床上发呆的新娘子,想什么呢?”
小夭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腰,声音却是绵软,好似喃喃自语,“我想起很多我们之间的事。喝的每一杯酒,走的每一段路,做的每一件事…想起初见时,你白衣银发坐在横探出的树枝上的样子…我不想总回忆过去,可是无数的过往都涌进脑海中,好像一场绵长的梦,我怕待某天醒来时发现,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防风邶认真听了一会儿,捧起她的脸仔细看了看,问道,“你是不是一个人在屋子里呆的无聊,偷偷喝酒了?”
小夭打开他的手,“我酒品就这么差吗?”
“据说梦里是没有痛感的,是不是梦,为夫帮你验证一下。”邶抚摸着她的脖子,微微笑着说。
说罢,他双手扣着她的肩,俯下头,尖牙刺破她的脖子。小夭只觉脖子上闪过一阵针刺般的疼,疼痛中又夹杂着丝丝酥麻,他不仅仅吮吸,还舔舐轻吻。
“还觉得是在做梦吗?”防风邶贴着她的脖子,声音有些喑哑。
小夭摇摇头。
邶轻“嗯”一声,放开她。小夭却顺势缠住他脖子,放肆的看着他漆黑幽深的眸子。
“以后去哪都要带着我。”
“好。”
“不管什么事都不能骗我。”
“好。”邶耐着性子答她。“夫人还有什么要求?”
“嗯…暂时没有了。”此时小夭才发现,不知何时,他已揽着她的腰,紧紧贴着她。
他抬起一手,手指一弹,红幔缓缓落下。
“那个…”小夭红着脸,绞尽脑汁的想要说点什么来缓解她此刻的紧张。
“闭嘴!”
微凉的唇落下来,他吻得轻柔,一寸一寸。小夭毫无招架之力,只能放软了身子,温驯地配合着他。
小夭感到仿佛有海浪,呼啸着涌上来,又哗啦啦的退下…。她感到心里有种从未有过的剧烈的渴望,那是一种她无法理解又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觉,仿若在大海中游水时,心里分明是快乐的,却总觉少了一些什么。仿若长夜中无尽的空虚…
她用尽全力的拥着他,所有的寂寞瞬间消散,长夜里绽放出火花,无尽空虚被如数填满。
朦朦胧胧中,她禁不住喃喃的唤着。
“相柳…”
惊涛骇浪席卷而来,小夭再也发不出只言片语,只剩喉咙口的一声声低吟。他的吻再次落到她唇上,不似刚才的轻柔平缓,霸道而粗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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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小夭和防风邶早早起来同老轩辕王一起用早膳。
“用完早膳就要走了吗?不多住几天?”轩辕王看了他们两一眼,一本正经地说道,“原本,还想把你留在身边多留几年,陪陪我这老头子…现在我突然有点后悔答应这门亲了,当初应该选个愿意入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