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鄞说小姐消耗灵力应是为了…为了…为了隐瞒身孕。”
玱玹的面色更为阴沉,一字一顿的问,“她有身孕了?”
“是。已经五个月了。”潇潇弯身跪着,额头紧贴着地。
殿内再无声响,只剩玱玹沉重的呼吸。
好一会儿后,玱玹神色缓和了许多,吩咐苗莆,“从今日起,小姐的所有吃食你都要亲自经手,所有侍女护卫都排查一遍,禁止任何生人探访。务必护好这个孩子,如有半点闪失,整个小月顶陪葬…”
“玱玹…”
玱玹闻声,神色瞬时变得温和。他扶小夭坐起,给她披了件袄子,又命苗莆去把一直温着的汤端来。
“玱玹,我没事。你们不用这么紧张。”小夭倚靠着软枕,有气无力地说。
玱玹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从苗莆手中接过热汤,温和地说道,“还有些发烧。把汤喝了,发一身汗,病才好得快。”
“风寒而已,别那么紧张。”小夭勉强挤出个微笑。
“你啊…之前还一直嘴硬的跟我说什么,我不会让自己伤,我伤了他也会痛…”
“你大晚上的待在这,就是为了取笑我吗?”
玱玹轻叹口气,无可奈何地说,“当然不是!我听她两都说了,你已经有五个月的身孕了,是不是?你早就知道,一直瞒着所有人。”
小夭苍白的脸上,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满是惊诧地看向玱玹。
“瞪我干什么,怀孕这么大的事你以为你能瞒得住多久?”玱玹不满地数落她。“知道自己身子弱,还这般舟车劳顿,何苦呢。从现在开始,不要再强行用灵力遮掩你的胎儿,可以吗?”
小夭含糊地“嗯”了一声,捧着碗小心翼翼地喝汤。
“小夭,我不会再伤你。为了你,也不会伤相柳。”玱玹低声说着,“我们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我只希望我们都能好好活着。你若能在我身边我自然是欢喜的,你若是不愿意,至少要让我知道你过得很好。”
黑色的眼眸里隐隐透着落寞,玱玹微微垂下眼帘,神色黯淡,“你是不是还不信我?”
小夭把空碗递给苗莆,又缩着身子钻进被窝里,小声说道,“我会尝试着再信你一回。”
那夜之后,小月顶加强了戒严。
玱玹甚至下令,无论紫金宫的嫔妃还是朝臣,不得以任何理由擅登小月顶,轩辕王不喜被打扰。
轩辕王在小月顶住了那么多年,确实一直都不喜被打扰,但也从未见小月顶这般戒严。听闻这个消息时,馨悦心里忍不住鄙夷着。
她很肯定地知道,那一夜在小月顶一定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肯定是关于小夭的。这个事情对玱玹的心里冲击很大,才让他下了这样的命令,几乎把小月顶与整个神农山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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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镇的轩辕军营内。
军医正在替赤水丰隆的伤口换药,伤口久久未愈。医师也是个行医多年经验丰富之人,他知道这是中毒之症,却因不知是何毒而束手无策,只能定时换药,避免伤口溃烂。
赤水献从屋子外走进来,手上拿着一枚玉简和一个锦盒,是青丘快马加鞭送过来的。
“来使说自己是那青丘涂山族长的亲信,是涂山族长命他务必亲自送到,不得耽误。”
丰隆打开玉简细览,渐渐面露喜色。
“族长,何事如此高兴?”
丰隆把玉简递给赤水献,说道,“涂山璟这次算是救了我一命。他说当年的始冉世子,曾中了和我一样的毒,得了解药后曾让府里的药师分解研究,才留下一道解此毒的方子,正是这锦盒中的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