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的凤眼,随的娘舅门上,是江家这一代人里,生得最出色的。
“可是,此事由江举人申诉至本官面前,是否关起门来,自有江举人决定,你只是他的伯父,恐怕还做不了他的主。”
不知为何,玉长安打心底里不喜欢江宏仁的作态。
尤其是他眯眼的时候,本来不大的眼,像藏了毒一般。
江宏仁听了玉长安的话,转头看向江逸,“逸儿,枉你还是举人,你今天闹成这般,将我们江家的颜面置于何地?
还不快跟玉大人说明白,这事,我们自己家人关起门来处理便好。”
江逸看着江宏仁的眼里充满疏离,他抿了抿唇,问道:“二伯,那你说要如何处理?”
“既然孩子是陈家,就还给陈家,你跟蒋氏好好过日子,往后要多少个孩子都成,还在乎这一个吗?”
江宏仁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说出了他的处置办法。
“呵呵,呵,哈哈哈,二伯父,你是在海边住久了吗?”江逸的笑声里充满了嘲讽。
“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我什么时候去过海边?”江宏仁被江逸的讥讽气到,生气的吼道。
“那你怎么这么‘咸’,来管侄儿家中的事?!”江逸的声音不咸不淡,身上却莫名散发出一种令人生畏的气势。
江宏仁心中一惊,这个侄儿真的不能令人小觑,看来今天的事他必须给定下,决不能让他和离。
只有家宅不宁,他,才不会越过自己的轩儿。
“江逸,你简直是大不孝!二伯是为了你好,你睡了人家姑娘近一年,说休就休,是何道理?!”
江宏仁一身大义凛然,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多么的正义。
“放他娘的狗屁!”江宏义拍案而起,指着江宏仁怒道:“你就是这么当人伯父的吗?
逸儿了被人下药算计,对方怀着别人孩子嫁进江家,你竟不为逸儿做主,在这里大放厥词。
老子告诉你,江宏仁,你个假仁假义的小人,有我江宏义在,江家的事由不得你说话!”
“啪啪。”孟书岩啪啪拍起了手,叫道:“说的好,长兄如父,江大兄弟,本官敬你!”
江宏义自七岁便离家学艺,赚钱养家,很少在家里。
与父母兄弟聚少离多,对家里的事并不关心。
这次,还是江宏才上门报喜,他得知自己的三弟有了第一个孙子,正好自己在榆林,便来了。
没想到,这个家乱成这样。
母亲偏心,二弟自私自利,三弟虽正直却爱面子,江家唯一一个有出息的子孙,竟然被磋磨成了这样。
这次既然他在,决不许江逸再受冤屈。
江宏仁没想到,几年不见的大哥,如此不给自己留面子。
他还要再说什么,江宏义却根本不给他机会,只见他转头对江逸说:“逸儿,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大伯支持你!”
张强闻言,虎眼一瞪,江逸的想法就是休妻!
于是,他一拍桌子,对蒋乐珍说:“蒋氏,快来签字画押。”
蒋乐珍看向江宏仁,觉得有了依靠,自己是不是可以再赖赖?
在张强叫她时,她反而往后退了退,得意的说道:“江家不同意休妻,江逸他说了不算。”
玉长安等人被蒋家人的无赖和江家人的各怀心思给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