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吧。”
蒋琛松开他直起身,他还没有饥渴到这个地步,遑论这个犟种,他要是真弄了他,他毫不怀疑他会告到他公司都开不下去。
于望备受屈辱地起身,失望地看他一眼,脚迈出去了,又退回来了:“你让我滚我就滚?”
蒋琛正揉着眉心,再次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于望气愤地说:“你说包养就包养,你说不包养就不包养,你让我滚我就滚,凭什么?”
我操,蒋琛堪称震惊地看着他,这他妈世界竟然还有这样的人,而且那他妈是他说的不包养吗,那不是他自己吗,这是人逼急了一点道理都不讲了,开始颠倒是非黑白了是吧,他说:“你走不走。”
于望说:“我不走。”
他又说:“我要走我也不是现在走。”
蒋琛深吸一口气,“你说。”
于望本来是这么想的,过来找他说清楚,两个人好聚好散,哪怕不是好聚好散,话说开也不会再有什么疙瘩,毕竟没什么恩怨,这么纠缠着谁心里都不舒坦,结果这么一来,好么,真没来亏,直接看到这个男人的真面目,那点儿好印象甚至是滤镜哗哗啦啦地碎完了,既然如此,那他也没什么仁义可留。
他的脑子转的飞快,想着两个人关系闹成这样,不解合同也挺好,这样自己还有钱拿,最重要的是拿的没有心理负担,他说:“合同不解除,我也不管你包几个,维持原样,当我没来过。”
蒋琛简直是看疯子一样看着他,他都不知道他来这趟的意义是什么,又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完疯又迅速想清楚的,“你是来给我找不痛快的吗?”
“那没有。”于望说,“我没有这么卑鄙。”
他看着站在门口的女人,并不伤及无辜地靠近蒋琛说:“当然,你要是想我服务你,你还是得拿体检报告。”
蒋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直到他离开。
“怎么和你的老师吵起来了?”女人问。
蒋琛嘲讽,“他配是老师么他。”
他抽根烟平复心情,那点儿想做的旖旎消失殆尽。女人看他兴致缺缺,也穿衣服离开。等到公寓剩蒋琛一个人,他突然想明白了。
这人是想白白拿他的钱啊。
还特么说自己不卑鄙,这不是卑鄙到家了吗。
有的事儿就是这样的,我给你,是我自愿的,你占我便宜,那不行。
于是蒋琛也想通了,他不让取消合同,可以,但是钱你是一分别想白拿,合着没反应过来整倒反天罡一出,反应过来直接尝到甜头,他蒋琛真特么下美国扶贫来了?你别说是中国同胞,你就是一母同胞,你也想都别想!
割资本家的韭菜比割他的鸡鸡都难。
于是当天下午,蒋琛还真就去做体检报告了,显示很健康,非常健康,他冷哼一声,直奔于望的居住地,那个破烂不堪的小楼,给人打电话,让他速速收拾东西下来。
于望挂断电话以后琢磨出味儿了,蒋琛不傻,肯定是反应过来了,他迅速翻合同,找到一条漏洞。于是蒋琛在楼下等了恨不得一个多小时,才把人等下来,等于望下来以后,蒋琛的脸比黑夜都黑,“你要进宫啊准备这么长时间?”
于望一边搬行李箱一边吭哧吭哧地说:“感冒了,行动不方便。”
“感冒了?”蒋琛皱眉,“你走的时候还生龙活虎,这才多长时间。”
“我身体不好,不能生气。”于望坐在副驾驶,说的很真,“你今天吓到我了。”
蒋琛:“……”
蒋琛:“那不是你自找的吗。”
于望:“是你脾气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