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有人计划开个客栈,有人筹算开家酒肆,有人想做车马行,有人想收卖货物,有人想搭建仓库中转……
此刻若有强盗劫掠客商,那便是要断所有老小生计,大伙真敢拿性命与他们拼杀。
行了不久,一众便看到那座修了一半的桥儿。
这桥窄窄得,不算宽,仅容两车错身。
这桥长长得,望不全,似要通向天际。
大家没有看到河神,身旁却往来经过了不少村中百姓搬运石头物资。
先前离得远些,众人只看了个热闹。如今离得近了,才现这些人分工明确,做事井井有条。
悟空奇道:“小哥儿,你这盗匪莫不是官军出身?怎搬个物资,打个下手也如此齐整?”
八戒在旁附和道:“是啊,俺可从中看出许多军伍门道,却不当由你们所长!”
那带路的小伙听他们有问,惭愧摸了摸脑袋道:“之前也不是这般,全是河神大人调度有方,俺们仅仅是听命罢了,前后却说不出个因由道理。
我们这些人没做过盗匪,听老人们说那些日子大家也是活不下去了才做了杀头的买卖。
倘若可以平平静静生活,谁又愿意把自己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不是?
往后等这桥儿建好,我只愿做个导游,接引着往来困难横渡这八百里流沙,也为他们讲讲河神大人的故事。”
玄奘颔道:“善哉,善哉!
安贫乐道,各展所长,丰衣足食,欣欣向荣,此乃先祖之风尚,可称人间乐土!”
朱小杰道:“他们这是垄断南北贸易,如同马六甲海峡,又似苏伊士运河那般。这种优势,怕也只有他们可以占下。
三藏你别高兴得太早!这便才是个故事开头,往后再续下去,怕又要转换画风了!”
玄奘不解问道:“何以见之?贫僧不信这方百姓尝遍了苦难,受了惊醒悔悟后,还生得出什么歹念!”
逍遥子指着这桥道:“三藏,你可知‘稚子无辜,怀璧其罪也!’
这桥只有一座,却贯穿东西,乃无上财源之所在。
也亏此地不归我大唐管辖,否则我朝即便历尽千辛,哪怕费去万苦,也定建桥!
眼下这桥儿还未贯通,以致运力有限,众势力靠着他们与河神努力,才没有异动。
倘到这桥建成,其好处名扬天下时,便到无穷祸患之始。
这群百姓豁出性命可以打退几伙小贼,却怎能阻挡住成建制的山贼马匪?
当年他们兵强马壮筑寨称王,尚且被人打得背井离乡。如今却善良好客安知旧事不会重演?
即便他们挺过去了,后面却还有流沙河两岸的官府觊觎侵占,百姓终归是百姓,在军队面前往往势单力薄,终归难胜!
到那时,这无私河神却早已离他们远了,帮不上忙了!
而后靠不上天,依不着地,孤苦伶仃任人鱼肉便是未来。
如此,你却说眼前不是个悲伤故事?”
玄奘也是个明白人儿,听着朱小杰的话却越来越怕,连念阿弥陀佛之余,忽然好似抓到根救命稻草道:“此言不对!那河神既可以那般无私,又怎会抛弃这些百姓不顾?
有他在,想必那些势力该有忌讳,断不至以刀兵相向!”
八戒也跟着附和:“是啊师尊,玄奘师父说得对呢!
那家伙既然身为河神,又怎有胆子轻离值守?天庭法度可森严得很,他该不会轻犯。”
逍遥子摇头道:“谬了!却不好人云亦云,此方百姓称他做河神,可天庭却从未给他说什么河神神位。
此刻,他还是天庭的罪人哩!”
悟空道:“恩师,不知他是个什么来历?俺老孙可好奇得很哩!”
八戒闻声连连点头道:“是了,是了,俺也好奇得紧呢,未料到师尊还知道这河神。”
玄奘也期待看着自己哥哥,想等他给个说法。
一旁带路小哥这才从惊骇中回神,死死看着说话这人儿,想听他讲讲河神来历,更想求他救救一村上下。
朱小杰环视一周,才开口道:“这么说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