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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诤也没感觉失望,他用分隔符再次搜索,“希、佩、托、提、波、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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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佩托提克,阿兹特克神话中的神,意为剥皮之主】
路诤一愣,剥皮神?
南美神话是比较小众,一般文学影视作品中,只有日本人对此比较偏爱。以前玩“非的干不过欧的”,就听说过“烟雾镜”的大名,这位神统治世间的第一个太阳纪,不过却不是任何一个部落的守护神,他是无常的象征,凡是他现世,必将带来混乱、纷争和毁灭。
路诤快速阅读“剥皮神”相关的内容。
【他是原始神奥梅堤奥托的长子,是农业、植物、疾病、春日之神,主掌东方,也是重生之神。阿兹特克人认为,旧皮剥落新皮长成,象征着从死到生的过程,玉米就是他的造物之一。祭祀仪式时,由祭祀砍下祭品的头颅,剥去皮肤,象征牺牲……】
牺牲……牺牲……牺牲……路诤不断念叨着,他想起了在大湖边看到的祭祀仪式,把女人推下水潭让蛇怪吃掉。
路诤问:“二郎叔,你们……我们祭祀希佩托提波卡的仪式是什么?你太婆有跟你说么?”
二郎叔好像回过魂来,他咽了口唾沫:“这倒是有,是跳一种舞蹈,举起双手跳,一边跳一边向神奉献,诚心诚意的奉献。”
“跳给我们看,现在就跳!”
“好……吧。”二郎叔脸上的表情忽然严肃起来,像是个要被叛军砍头的国王。
他走到那堵巨墙前,伸手在头顶击掌,手舞足蹈的,一边嘴里叽里呱啦念念有词,这下真有点古代萨满教巫师的感觉了。
路诤跟在他后面,模仿着这种舞步。两个人贴着那面墙跳舞,在那神刻下,像两只手舞足蹈的青蛙,既惊悚又搞怪。
路诤忽然感觉手掌有股刺痛,一滴血珠从手掌上往下滴,似乎墙上有尖锐的东西刺破了手掌。灰白色的墙有一片仿佛吸收了血液,变得莹莹红润起来,像是死去的人恢复了生机。
“继续!不要停!”旁边的茂木眼中有精光射出。
路诤大概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他把手掌贴在墙壁上,沿着墙壁上阴刻的纹饰,双手向着两侧尽力伸展。
火光摇摇晃晃照在灰白色的墙上,把铁青色的女神裙摆照得呈橙红色,像是象征世界的巨树被点燃了,烧得整个世界摇摇欲坠。
他再次感觉到手掌上的刺痛,某个尖锐的凸起刺破了手掌,血从创口处流下来,沿着阴刻的线条往下流。他感觉自己像是被绑在十字架上受刑的基督耶稣,钉子钉在他的手掌上,血染红了白色的裹尸布。
血流过青色的线条,像是树上开出红色的花。当那些红色开遍整片雕刻,女神裙摆的枝条都被染红了,仿佛从枯木中重获新生,大片大片的红叶绽放,就像是入秋的枫树般绚烂,带着一种自然的神圣之美。
所谓奉献,就是献出鲜血。他们之前打开神殿的门,也是靠着血液。
希佩托提波卡,可真是位嗜血的神明啊!
巨墙裂开了一道口子,门要开了。
“走!”所有人一起推门而入,逃离那片危险的区域。
随即是一片巨大的开阔空间,氙灯只够照亮小小的一片,路诤感觉自己走进了一座教堂,巨大的穹顶像是神俯视人间的目光那样威严。
“天呐!是壁画,到处都是壁画!这里……真像是神殿!”
“这里本来就是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