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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狠狠地撕破她冷淡的表情时，也撕破了他在大众面前多年长在脸上成为习惯的伪装。

他想看看那张脸之下是真的冷漠还是和他一样的虚伪。

走到导演面前，周盛川收了心思。

面上挂上礼貌的笑意，向导演打招呼，“肖导。”

肖肃站起来，和周盛川握了一下手。

周盛川像才看到邵灼清一样，露出了点惊讶，目光变动了一下，“是你。”

“邵……灼清？”

邵灼清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淡淡地扫过他，肖肃也扫了两个人一眼，“盛川和我们小副导认识？”

副导。

周盛川目光定格在这张异常漂亮的脸庞上，本事不错，即使是A大毕业，一毕业就做到大片副导的位置，究竟靠的实力还是靠的脸蛋。

周盛川扬起唇，“自然，认识。”

“认识”两个字被他绕在舌尖转了转，轻轻吐了出来。

不远处一个小姑娘跑过来，“灼清姐姐。”

邵灼清听到声音朝后扭了一下头，朝小姑娘招了招手，脸上泛出笑意，“小扇儿。”

肖肃笑了笑，看到周盛川打量的目光，介绍道，“这是我小女儿，肖扇，小孩子放暑假，来片场玩。”

肖扇抱了一下邵灼清，“姐姐，其深哥哥说那道数学题他不会，让你给我讲。”

邵灼清眉目瞬间温柔了下来，不远处临时搭置的遮阳挡雨用来放道具的小棚中，风扇还在吱吱呀呀地转。

然后走出来一个人。

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发梳的整齐。

因为他的出现，似乎夏日的酷暑都降下了些余热，如冬日白雪皑皑里枝头沾了雪的青松木，虽清冷不近人情。

但嘴角在朝这边望过来的那一刻，就挂上了温柔的笑意，眼里只有一个人。

身后的阳光就不再那么耀眼，被他挡住了光芒。

周盛川打量过去。

邵灼清被肖扇牵起了手，“其深哥哥不如姐姐聪明，姐姐你给我讲。”

肖肃眯眼笑，“小扇儿，你灼清姐姐A大数学系的高材生，你要让她给你讲，就要答应爸爸，将来也考上A大，不给你灼清姐姐这位老师丢脸。”

邵灼清随着小女孩晃胳膊，先向肖肃讲，“肖导，我给小扇儿讲题的报酬，你可是许了？”

肖肃回，“许了许了。准你的假了。”

邵灼清道了声谢，任由肖扇把她牵走。

在她走后，周盛川回过神来，喃喃道了句，“A大数学系。”

肖肃听到，“你说小副导？对啊，A大数学系和摄影系毕业的高材生。当年用实打实的分数考进去的，因为喜欢，又辅修了摄影系。王路林还专门把她引荐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