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直说自己是去拜托朋友帮忙准备求婚仪式的吧?
那还算什么惊喜?
哪有人求婚会提前发表声明啊!
“我……我就是和他们聊聊考大学的事儿。”白若风支支吾吾,试图转移话题,“你也知道,咱们的交友圈子里面,挺多人想考警校的。”
“只是聊了这个?”荆兴替擦干眼泪,跨坐在白若风的腰间,俯身嗅嗅,“哥哥说谎的时候,信息素就好难闻。”
白若风:“……”
成年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已经定型了,除了浓淡,哪有什么好闻不好闻的?也就十七岁的荆兴替味道还在变来变去,一会儿是浓浓的奶香,一会儿又是清爽的茶味,在白若风看来,怎么都好闻。
但是片片说难闻,白若风也就真的嫌弃起自己来:“好,哥哥喷阻隔剂去。”
“不要,”荆兴替却猛地夹紧双腿,不让小A走,“不要走。”
“好好好,不走。”白若风叹了口气,坐回去抱他的腰,顺便隔着裤子捏捏屁股,“可是你不是觉得我现在的信息素难闻吗?”
“难闻我也要闻。”
“难闻还闻什么?”
“就要。”
“哥哥怕你难受。”
“我不管!”
…………
总之不论白若风说什么,荆兴替都哼哼。
后来小A看出来了,片片这是在撒娇呢。
说到底就是舍不得他走呗,连最起码的冷淡都装不下去了。不过风哥还挺喜欢这样的荆兴替的,因为能把他好好搂在怀里,想怎么亲就怎么亲。
但今天的白若风心里装着事儿。
上午的时候顾一梁已经打过好几回电话了,说玫瑰花运到了大院儿,气球香槟也备好了,问题是具体怎么安排,还得看白若风的意思。
白若风也觉得自己得给片片一场轰轰烈烈的求婚仪式,虽然这场求婚在大部分人看来早了点,但是对于他们两个人而言,时间刚刚好。
再说了,白若风不是突发奇想,其实风哥开窍的当天就想到了求婚。
连恋爱都没来得及怎么幻想呢就直接脑补到了婚礼。
该如何表白,该怎样亲吻,该哪样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握住伴侣的手,对牧师宣誓……这些白若风都想过。
最重要的是,小A从原本的房子里找出了很多他们俩幼时的物件。
荆兴替可能都记不得了吧?
可是那些东西在如今的风哥看来,已经成为了最重要的回忆。
不过话又说回来,白若风不确定自己给荆兴替的求婚就是荆兴替想要的,毕竟风哥从头到尾都没怎么琢磨透小O的心思。
片片喜欢什么呢?
片片喜欢白若风。
白若风这么一想,深觉自己不要脸,然而换个角度自暴自弃地思考,似乎在求婚仪式上把自己送给片片也不是不行。
毕竟白若风除了自己,没别的东西能送啊,他们两家知根知底,能当定情信物的东西约等于无,至于订婚戒指……作为学生,就算有,也没办法戴。
思来想去全是死胡同,荆兴替却发现了白若风的走神,一点一点蹭过去,用濡湿的鼻尖压住小A的喉结:“哥哥在想谁呢?”
“你啊。”白若风不假思索地回答,“在想晚上怎么给你一个惊喜。”
“我不要惊喜。”荆兴替低低地呢喃,“我要哥哥。”
白若风的心又化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荆兴替给哄得平复下来——其实也有上课铃的功劳。
荆兴替只会在熟悉的人面前卸下伪装,在老师和同学们眼里,他还是少言寡语、不苟言笑的学霸。
上课铃响了,白若风却没有回班级,而是火急火燎地翻墙回家,冲到大院儿门前的时候,发现白易搬着小板凳,坐在院子里嗑瓜子,悠悠闲闲地指挥一群小朋友搬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