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扶着徐明渊看着那十指紧扣的两人,轻轻的笑了笑:&ldo;皇上,真是一对璧人啊。&rdo;
徐明渊定定的看着,笑道:&ldo;见明昊如此,朕心甚慰。&rdo;
说完,咳嗽了两声。
德妃拍了拍他的胸口道:&ldo;皇上,咱们别在这站着了,进去观礼吧。&rdo;
&ldo;好,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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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木头般被徐明昊牵着,在礼官的安排下,拜了堂,姜佩雯被浑浑噩噩的送入了新房。
坐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喧闹声,想着方才那夫妻的一拜,想到那隔着扇面的模模糊糊躬下背脊的身影,姜佩雯心中一阵温暖。
揉了揉举了许久的扇子而有些酸麻的手,她那本来安定下来的心又开始急躁起来。
这时间过的真慢啊!
夜色降下,新房内掌起了灯。
床上撒着五色果,均是寓意吉祥美满、早生贵子的枣子、栗子、花生、莲子、桂圆、黄豆等,五色五福,多子多福,这一切的一切都在祝福着他们这一对儿新人。
地上铺着厚厚的毛毯,软软的,身下的床铺是枫若和绣娘这些日子赶出来的,很软,很温暖。
屋内很静,枫若早在丢下一个小册子后便面红赤耳的跑了出去。
那册子不用看,姜佩雯也知道是春宫图。
这古代两性教育缺乏,很多女子都是在成亲前夕才由母亲拿春宫图讲解这男女之事。
不过经历了后世信息轰炸年代的姜佩雯倒是用不着的。
虽然没有实际经历过,但这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不过想到今晚……她的心却免不了又是一阵打鼓。
突然外面响起一阵嘈杂声,接着便见到枫若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道:&ldo;小……小姐,快,快拿起扇子,姑……姑爷来了。&rdo;
姜佩雯心中一紧,刚把扇子拿好,便听到门响了,接着枫若的声音便响起:&ldo;王爷。&rdo;
紧张,却依稀能辨出徐明昊的脚步声,那样的熟悉,仿佛一下一下踩在她的心路上,融入骨,渗入血,汇入她的心口,然后,这一辈子,就这么驻扎在她的心房里,暖暖的。
&ldo;出去吧。&rdo;
&ldo;是。&rdo;
本来新娘子却扇是允许宾客观看的,不过徐明昊&ldo;威&rdo;名在外,就连秦一、秦五等人也被他的冷眼赶在了门外,这新房内楞是没有人来闹闹。
听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眼前一暗,一个身影便站在了她的身前。
姜佩雯的心猛的一阵乱跳,便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响起:&ldo;舍不得拿下扇子?嗯?&rdo;揶揄着,心情愉悦,终于,这个小女人在今天,终于是自己的了。
听着那声音中的笑意,不由的姜佩雯更是紧张,攥着扇柄的手都有些出汗了。
正在这时,手瞬间落入一个温暖的掌中,接着扇子便脱了手。
姜佩雯呼吸一窒,定定的望向眼前的人,再也移不开眼。
他站在那里,大红的喜袍上绣着腾云的蟒纹,如墨的乌发上立着一顶金冠,五官轮廓分明,狭长的的眼角凝望着自己,晕黄的灯光下,整个人威严挺拔如天神降临。
徐明昊定定的看着她,看着她那白皙的脸孔,饱满的额头,温润的水眸,修长如月的弯眉,卷翘纤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如同应和般的,枌菱菱的唇也因为紧张一张一合,诉说着无声的邀约,鲜艳欲滴,迷人眼,撩人醉。
刹那间,他的眼光一沉。
从一开始,他对她别说喜欢了,有的只是厌恶。
可是什么时候开始,渐渐的,这个倔强又坚强的女子却一次又一次的进入了他的心,他开始想方设法的把她带到身边,但渐渐的,这样也不能满足他了,他开始想着拥有她,完完全全的占有她。每次只要想到这一点,他的冷静便会烟消云散。
而现在,她,终于是他的了!
一想到这,他的心某处便开始燃烧了起来,眸子也跟着炙热燃烧。
姜佩雯凝视着她,看着他的眼睛慢慢的变得幽深,到最后透着一阵幽幽的碧光。
她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发干,别开眼,结结巴巴的说道:&ldo;要……要先喝合卺酒。&rdo;
徐明昊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拿起案几上装着薄酒的瓢饮递到她跟前道:&ldo;一起喝。&rdo;这个女人,将是他一辈子的妻,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好好的爱她,疼她,宠她,将她的一切小脾气,还有任性时候捶在自己胸膛的两粒拳头,偶时的玩笑嬉闹,她的每一面,就将在今后漫长的岁月里如画卷一般的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