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樱命苦,生母养母都不可靠,那个父亲吴生福还可以,不过现在洗了西北,指望不上,等会儿,我还得杀到吴家去,和那个陈香见上一面,会会她。”
桂旭东赞同:“行,我就是您手里的刀,你指哪儿,我打哪儿。”
兰雅哈哈大笑:“得,领会得不错。”
车子很快到了石塘村,停在阮家大门口。
“有人在家吗?开门。”
桂旭东拍门。
兰雅就坐在车子副驾驶上面。
要给阮三亩和刘香兰造成一个贵气逼人的形象,从气势上压倒他们。
阮三亩和刘香兰都在家里闷着呢。
他们前段时间找到了吴天和吴天要了一大笔钱,这些钱,被阮荷盯上了,隔三岔五就来要些钱,不给就偷拿。
今天刘香兰点了点家里剩下来的钱,开始骂阮荷:“又偷拿我的钱。这小丫头真讨打。天天在镇上混,也不回家。”
阮三亩则说:“没钱了去找吴天要钱,也可以去找阮樱要钱。”
刘香兰撇嘴:“那丫头,指望不上,口口声声说和阮家断了关系,铁公鸡一样。”
阮三亩怒道:“不给就去大院闹。我看谁丢人。”
刘香兰放下钞票:“说得也对。那丫头其实心软得很,我在她面前打几个滚,说不定就能要来几十块钱。这不比下地干活强。”
阮三亩:“到时候,我和你一块儿去。你就负责哭,我就负责骂,不信她不给钱。”
两个人正说着,有人拍门。刘香兰过去开门,看到来人,立刻后退两步:“桂、桂队长。”
桂旭东黑着一张脸,冷冰冰的能吓死一头猪:“在家呢。”
刘香兰不太敢吱声。
“嗯,嗯。”
桂旭东扭身打开车副驾的门,恭恭敬敬地护住车顶:“您请下车。”
那声音,那姿态,仿佛车上坐着个大贵人。
兰雅心里偷笑,奖赏给桂旭东一个眼神。
她矜持地下了车子,抬了抬脑袋,用下巴看着刘香兰:“这位就是刘香兰吧?”
她说话低沉,并不凌厉,却带了一股威压。
刘香兰莫名其妙有些害怕:“您,您是?”
兰雅并不答话,直接进了院子:“啧啧,脏死了。我儿媳妇就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