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荷被刘香兰逼着坐下,她捏着衣角,偷看对方。
没想到,对方皱着眉头看她。
不过,对方看了看她几眼,低头没说话。
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中她。
媒人和刘香兰说了几句话,刘香兰听得眉开眼笑,连连点头。
她拿到了第一笔彩礼,80块钱。
到了晚上,阮荷终于找到了小姐妹,和她打听祈四狗的事儿。小姐妹听说她和路下沙村的祈四狗相亲,立刻摆手:“不行。祈四狗是二流子,犯了流氓罪蹲监狱。”
“你还不知道吧,他们村里都说祈四狗不能人道,所以才说不上媳妇。”
“不能人道?”
阮荷吓傻了。
“是啊?你没听说?当初他在镇上耍流氓,被人打了一顿,然后就不能人道了。”
阮荷深一脚浅一脚往家走。
她都快二十了,第一次相亲,就相了个这?
家里已经收了人家第一笔彩礼。
都是阮胜来那个怂货。要不是他要娶媳妇,刘香兰怎么会想到把自己给卖了?
她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回到家,刘香兰照旧没点灯,只有阮胜来房间里点着个煤油灯,昏暗昏暗的。
阮荷径直进了厨房,拿了把菜刀。
她沉默地站了一会儿,抬脚往阮胜来的厢房走去。
阮胜来也闲着没事干,看着屋顶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