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塞壬没问,自己问太多会显得当哥哥的很没见识,就闭了嘴。
当晚,塞斯躺在王宫的屋顶上,嘴里叼着猪肉脯,手里捧着爆米花,日子别提多舒服。
就在他想着要不要搬回来住的时候,听到了王宫仆人的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
“听说了,原来巫白是甜党啊。”
“我最惊讶的是,王那样冷冰冰的人鱼居然是甜党!”
“人鱼不可貌相!”
“只有我觉得原味豆浆挺好喝的吗?”
“只有你!我爱甜!”
“对,只有你!”
塞斯抱着爆米花,叼着猪肉脯,听着仆人们的八卦,忽然感受到了“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吃瓜乐趣。
天真!
你们讨论得越多,越是踏入高璇玑的陷阱!
接下去的几天,随着红枣豆浆、黑豆豆浆、玉米豆浆、五谷豆浆的接连涌入,甜豆浆的市场份额骤然高升,咸甜斗争中的甜党得到了压倒性的胜利。
甜党欢呼雀跃,逢人安利甜豆浆,自动自发地吹起彩虹屁。
咸党气势颓废,又不甘心,只能从熟识的亲戚朋友入手,卑微地发展同一战线的战友。
数量极少的原味党夹在两者之间,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这天晚上,高璇玑在院子里制作鱼丸。
还拉着乖巧听话的塞壬和蹭吃蹭喝专业户塞斯打下手。
巫白灰头土脸地来了,一来就哭:“璇玑,你的豆花还没好吗?我快被咸党烦死了!”
原来,由于甜党赢得毫无悬念,咸党难以与之抗衡,就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
谁让豆浆有什么美容养颜、清热去火的功效,都是从巫白嘴里传出去的呢?不找他,找谁?
巫白被迫接受雌性人鱼们的威逼利诱,开始还能虚与委蛇一番,之后甜党听到风声也跑了过来,原味党也想有姓名。
好了,再没清净可言。
高璇玑不想没义气地幸灾乐祸,压了压唇角,“醋还没酿好,酸菜也没腌好,你再忍忍。”
“不行!”巫白高声反驳,不是塞壬冷眼扫他,他差点想揪着高璇玑的衣服撒娇打滚,“这样,璇玑,你再给我出一个咸豆浆。”
甜豆浆的种类真的太多了,而咸豆浆只有加盐一个可怜巴巴的选项,咸党能不跳脚吗?
“可是……”高璇玑无辜眨眼,“我是甜党啊。”
巫白:嗷!天要亡我!
“璇玑,你不能这样啊!是你让我出去散播谣言的,是你要咸甜斗争斗起来的,怎么能让咸党一直被甜党打压呢?起码要双方持平才能有的斗,对不对?”
“等豆花出来,大概率就是咸党的天下了。”高璇玑安慰他,“风水得轮流转,你先让甜党开心开心吧。”
巫白怎么可能同意?
实在不行,他就哭,抢高璇玑做好的零食吃,塞得嘴里鼓鼓的,“你不给我个解决办法,我就坐在这吃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