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贺锦兮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南阳侯的救命稻草。
现在,她满心满眼都是白衫男子那敞开的衣领。
白衫男子有些不自在,虽然他自诩风流,可是在这样火热的目光之下,依旧有些不自在地将领子拉了拉,盖住自己的胸膛。
“宽衣解带,自然是情到深处了,才会做的事情。”白衫男子尽量将这件事说得含蓄一些。
尽管他是老畜生,可是面对神女澄澈的目光,依然不舍得亵渎。
“必须要情到深处吗?”贺锦兮想到自己和封常棣这段时间的相处,在心里悄悄探出尺子对比了一下发现,情到深处确实有点难,他们至今还因为谁睡里间,谁睡外头而大打出手。
比如前日,他就说,堂会那日是单日,他把床让给她了,她理应还回来。
有些男人,表面上衣冠楚楚,谁知道底下会不会因为一张床就跟你大打出手。
所以情到深处,和封常棣?呵呵!
贺锦兮想了想,摇头:“有没有不需要情到深处就可以自动宽衣解带的?”
白衫男子瞪大了眼,艰难地吞了吞口水,现在的小姑娘都已经主动到这种程度了吗?
神女这般纯洁的姑娘,竟然也……
不对,一定是他常在粪坑走……不对!是常在花丛过,想得太龌龊,其实神女并不是这个意思!
白衫男子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敢问贺姑娘,你为何一直想要男子自愿宽衣解带呢?”
“也没什么,就是想摸摸胸。”贺锦兮说得轻描淡写。
白衫男子听得目瞪口呆,竟然还真是……没有误会她……
想到如此,白衫男子觉得自己有必要纠正神女这种想法,于是循循善诱:“姑娘,其实对方若是不愿意,你强求也是无用,不如换一个方向考虑。”
“什么?”贺锦兮看向他,满怀期待。
“换一个胸试试?其实,贺姑娘可以考虑考虑我的……”白衫男子下意识紧了紧自己的衣服,天可怜见,他一个老畜生为什么说出这种话如此之难呢?
他没有得到神女的回应,先听到熟悉的冷笑声:“呵呵。”
白衫男子立刻回过身,便见到一道颀长的青色身影从拱门走出来,面带冷笑看着他:“大公子,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出声之人赫然便是封常棣。
一和南阳侯分开,他便立刻出来找贺锦兮,因为他知道,她认路不太行。谁知找了半天,才找到这儿,就看到她与别的男人立在杏花树下四目相对。
一股无名火自他心口燃起,脑子还未想,口中已出声。
“封常棣!”换做平时,白衫男子必然不在意,但现在,面前纯洁天真的神女,一时之间有些不自在,“我这是我与贺姑娘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贺姑娘?”封常棣瞥了下一脸心虚的贺锦兮,快步上前,迅速将她挡在身后,冷冷开口,“商祈舟,这是我的司命夫人。”
贺锦兮:“!!!”
商祈舟:“???”司命夫人?
商祈舟看着乖巧躲到封常棣身后的神女,一脸震惊。
那时杏花微雨,你说你是贺姑娘,原来从一开始,他就错付了!
封常棣冷冷看了他一眼,拉着贺锦兮便要离开,不想身后却传来商祈舟一声冷笑:“封常棣,亏得你还自称是活死人,肉白骨的司命,却是连自己亲哥的病都治不好,竟然还要靠女人!若我是你,这司命之位都没脸坐下去。”
封常棣顿住脚:“论起迎难而退的速度,我自是比不上大公子。”
商祈舟立刻听出封常棣话中的意思,顿时脸色一变:“封常棣,你说什么!”
“大公子当初若是再争气一些,如今封侯的便不是令弟了。”封常棣说着,微微点了点头,“也是,你的才学能力不及南阳侯三成,幸好你当初不争气,否则……”
否则南阳城都不知道被你霍霍成什么样了!
商祈舟自动脑补了封常棣的后半句,气得七窍生烟,他生平最恨的就是旁人说自己不如弟弟。
如果不是因为他生错了肚子,南阳侯的位置就是他的。
这些年,他努力抚平心中的不甘,可每次遇到封常棣,总会想到当年的那些事,是以便会忍不住刺他一两句。
商祈舟是不会轻易认输的,他看了一眼封常棣身边的神女,颇有些意味深长道:“我可不如某些人,技不如人,便想着靠女人来冲喜。我听说,你对明明对她没有感情,偏偏娶回家,毁了一个姑娘大好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