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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刚入宫的宫女内监要遭多少罪,挨多少打才能长成一个主子眼里规规矩矩的奴才?同样身为宫女的惠明对此再清楚不过,她且还是正经采选进来的良民,苏公公呢?以官奴的身份进宫,天生便是又是宫人里最下贱的,会遇上何等境遇便更不必提。

这般说来,苏公公上辈子叫元宝说过的,她刚入宫时与苏公公的几面之缘,便是在苏公公还未到御前的时候?可,到底是如何?她为何竟是丁点没有印象?

&ldo;如何……便获罪了呢?&rdo;惠明的声音有些艰涩。

&ldo;过去的事了,谁还再提……&rdo;许嬷嬷微微垂眼,显然是无意详谈:&ldo;我瞧你很不错,倒也没什么要我教的,想来从今以后,那魏氏也不敢再找你麻烦,若是有事,便过来寻我就是了。&rdo;

惠明闻言,福身送走了许嬷嬷,只是自个回想起方才的话,却是久久不得安生,心口的石头丁点未轻,反而越来越重,只坠的她生疼。

坐立不安了半晌,却是久久难以释怀,惠明立在原地咬了咬牙,终究是一鼓作气,转身出了门,径直往苏公公此刻所在的正殿行去。

第12章

连着阴了好几日,好不容易遇上了个大晴天,尤其这会儿陛下午休,凡是吵人的动静都不许有,整个乾德殿里更是都松了一口气般,一路上的侍卫宫人们都是眯着眼睛,泛着一股子懒洋洋的劲儿。

在这一派的暖融融里,惠明却是脚步匆匆,一直到她行到养乾殿外,看见了苏公公,这才猛地一滞。

苏公公立在殿外的金砖上,正在这冬日的暖阳里微微垂头,看着阶下的水仙湖盆景,日头太好,原本就面色白皙的苏公公像是发出了一层莹光,素来冷清的人,恍惚间也有了些温暖的错觉。

惠明被这光芒刺的一愣,又想着方才许嬷嬷提起过的苏公公身世,一时间竟有些不敢上前。

还是苏瑾首先察觉到了什么一般,漫不经心的回首,看见惠明后一顿,这才微微垂眼,用在阳光下泛着褐色的眸子看着她慢慢走上来,似是因为困意,声音也带了丝沙哑:&ldo;有事?&rdo;

&ldo;苏公公。&rdo;惠明缓步近前,微微曲膝行了一礼。

苏公公点头之后,便侧身看向她,目带询问之意。

阳光下正对上苏公公那一双桃花眼,竟是越发显得温柔潋滟,惠明看着便又是一顿,连忙移开目光,好不容易才彻底恢复了镇静,当前起了话头:&ldo;元宝昨个给我送了贡茶,说是您吩咐的,劳您记挂。&rdo;

&ldo;无妨。&rdo;苏瑾说罢又垂眸瞧她一眼,像是看出了惠明想说的并不止于此,却也并不催促,只是静静等待。

&ldo;还有魏姑姑,您为了我与魏姑姑起了龃龉,又请了许嬷嬷出山,为我撑腰,诸多恩情,只不知该如何报答!&rdo;

苏瑾似是有些诧异,却也回的不急不缓:&ldo;白毫言行无忌,打发她是为了我自个的体面,与你无关,还有许嬷嬷,因她离宫许久,宫中又换了一批人,竟是只认一个魏氏,许嬷嬷早也有意立威,带着你也只不过是顺便……&rdo;

&ldo;为什么?&rdo;惠明却是忽的开口打断了苏公公将她摘的干干净净的话头,嘴下说的飞快,仿佛略慢上几分就会再没有说下去的勇气似的:&ldo;我与苏公公素昧平生,公公为何独独对我青眼提拔,处处照顾?&rdo;

曾经她自作多情,误以为是苏公公对她图谋不轨,直到上辈子元宝奉命将她送去康太妃宫中,才解释了并非如此,只是因为她刚入宫时与苏公公曾有几面之缘,之后碰巧看见她被大嬷嬷责罚,这才伸手帮了一把。

但惠明事后思索许久,却是无论如何都记不起自己何时与苏公公见过,即便她隔了几年光阴,可以苏公公的人才俊秀,若是见过,她为何竟是没有丁点印象?

这已是惠明两辈子的疑惑,上辈子没有机会,如今好不容易能真正能问出口,惠明的眼眸都显得格外明亮。

在这明亮到叫人无所遁形的眸子下,苏瑾却竟是躲闪一般让过了惠明的目光,握着腰侧的如意节犹豫片刻,方才微微垂眸道:&ldo;说是素昧平生也不对,五年之前,你我,在掖庭是见过的。&rdo;

的确和上辈子元宝说的一样,惠明暗暗点头,她十岁进宫,如今十五,五年之前,那就是她才刚刚进宫的时候,这样说来她没了印象倒也说不过去,毕竟年纪小,还不甚懂事,虽是如此,惠明却还是坚持问道:&ldo;恕我糊涂,只是,那是何时?&rdo;

苏公公又抬头看向了她,不知是不是错觉,一字一句仿佛说的都格外认真:&ldo;当时,你躲在太平缸下头哭,我添水时,瞧见了你。&rdo;

说起在哭这事,惠明便也隐约有了些印象,那应当是她刚进宫的时候,为了什么哭不记得了,只是她之后被嬷嬷找了出来,当着所有小宫女的面又被藤条抽了十下手心,那火辣辣的痛苦,直到现在想起来,都还疼得刻苦铭心。

宫女不能当着人哭。这便是她学会的第一条规矩,那被藤条抽破了口子的手心,也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挨的打。

此刻想来,那几道藤条或许放在现在便不算什么,但对于那时刚刚十岁,之前在家时爹娘顶多拿着巴掌吓唬吓唬的她来说,却当真从没受过那么狠的打!

打得时候疼,用破了口子的手学执帚时疼,拿绣针穿线更是疼的要命。

从那一次以后,她便格外的勤谨听话,只因为她实在是怕疼的狠,宁愿吃苦受累,只要不再挨打,什么都好,若不是因此,她之后也进不了相对体面的司制局做针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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