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月臣尴尬的咳了两声,发动车子,&ldo;要不我给你揉揉?&rdo;
&ldo;那样只会更红‐‐&rdo;蓝烟没好气的瞪了梁月臣一眼,眼里却没有一丝责怪,只有深深的笑意。
梁月臣只是笑着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包装精美的长盒子递给蓝烟,&ldo;上次去福州时买的,看看喜不喜欢?&rdo;
蓝烟打开盒子,是一件长约二十公分的木雕。很清淡的桔柚黄,整体光润圆浑,造型生动,刀法细腻,技艺娴熟,将一个身着旗袍的曼妙女子刻画得活灵活现。女子的五官明丽秀亮,一头齐颈的短发俏皮而活泼,微扬的嘴角含笑,眉眼弯弯,灵气逼人。旗袍上面的绣花精致清晰,缀在下摆的流苏轻轻摆动,似有轻风吹过。
蓝烟爱不释手的抚摸把玩着手里的木雕,一开始时的时候满眼欣喜兴奋之色,后来渐渐的露出些疑惑,最后才恍然大悟。&ldo;这是我?‐‐&rdo;
&ldo;现在才发现?可不就是你这个傻丫头‐‐&rdo;他也不知道为何,找匠人雕刻的时候脑子里都是小丫头的身影,特别是她出院那天,晨光下,她灵动的转身,沁人的微笑,他记得清清楚楚。他不止一次抱怨过,要是小丫头是他们家的就好了。这样漂亮乖巧的妹妹,谁不想拥有?
&ldo;月臣哥哥,谢谢。我喜欢这件礼物。&rdo;漂亮的女孩子总有些自恋,蓝烟也不例外。她越看越满意,一直到餐厅里都舍不得松开手。
梁月臣牵着蓝烟的手,生怕她磕着绊着,脸上,是比春风更为醉人的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我知道大家都很郁闷,其实我也一样。
哎,偶现在真的很想诅咒那个人。真的。
☆、拒绝
&ldo;盛爵珠宝&rdo;四楼的贵宾区里,梁月臣将摆在桌面上的一大堆漂亮盒子挨个儿的递到蓝烟手里。&ldo;你觉得哪个好看就挑出来。&rdo;
看着手里这枚至少有5克拉的铂金钻戒,再看了看桌上放着的那一堆最小也有3克拉左右的各种钻戒,蓝烟暗自翻了个白眼儿,&ldo;月臣哥哥,都不觉得俗气吗?&rdo;
梁月臣何尝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跟暴发户没啥区别。他看着小丫头嫌弃的将手里的盒子放下,撅着粉色的小嘴儿,眉头轻轻皱了皱,一副愁眉苦脸的可爱模样儿便忍不住伸出手去揉了揉小丫头软软的发顶,眼里有着无奈,&ldo;她跟你不一样,也许她觉得钻戒越大就越有诚意,既然要求婚,自是得按着她的心意来。&rdo;这话本不该跟蓝烟说,毕竟,私密了些。可梁月臣打心眼儿里想跟蓝烟亲近,于是很自然的就说出了口。
蓝烟略带同情的看着梁月臣,果然发现他清俊秀逸的眉间多了丝轻愁。&ldo;你带她见过叔叔、阿姨了吗?&rdo;
&ldo;嗯。在外面吃过饭。&rdo;不是梁月臣没有邀请孟棠到他家里去,只是孟棠以没有准备好为由拒绝了。将见面的地点定在酒店是孟棠的主意,大概她觉得这样做能增加些底气,不用过于拘束,在梁家父母面前失了分寸。梁家父母对孟棠的印象不好也不坏,两人都很尊重儿子的意见,只要儿子喜欢,他们也不会反对。
梁月臣做事情喜欢计划着来,循序渐进,温水煮青蛙,慢火慢炖。两年的时间用来恋爱,足够双方对彼此都能有个大致的了解。两年过后,梁月臣发现自己对孟棠并不反感。他已经快三十岁了,已经到了应该成家年纪。自然而然的,求婚,便也提上了日程。
本来梁月臣计划的求婚是在一个多月前,可孟棠却接到学校的临时通知要延长进修的时间,增加了一个半月的学习任务。因此,他的计划也就往后推了推。求婚过后,梁月臣便打算请孟棠的父母到自己家来一趟,双方家长见个面,熟悉熟悉,也顺便商讨一下具体的婚期。
求婚戒指梁月臣本来是打算请名家定制的,他都已经跟对方联系好了,只等着将孟棠带过去量尺寸便好。可没想到孟棠的一个举动却让他临时改变了注主意。
从s市回来后的孟棠对梁月臣的态度有了少许的改变。看着梁月臣的目光不再像以前那样专注痴迷,带上了少许的审视犹疑。好几次,孟棠都有意无意的在梁月臣面前说起同她一同进修的某位女同事嫁给了房产界的某某富商,婚戒是一枚45克拉的铂金钻戒,价值在300万以上。每当孟棠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梁月臣就会从她的眼睛里看到艳羡与向往。那一刻,说不失望是骗人的。只是,也仅仅是失望而已。
大概每个女孩子都会对自己婚礼有着童话般的期待吧。梁月臣并非小气吝啬之人,既然已经选定了孟棠,那么在物质上他当然要尽可能的满足她。何况,他有那个能力。
之后的梁月臣也没了计划一场浪漫求婚的激情,打电话取消了定制的婚戒,拉着蓝烟来到了&ldo;盛爵珠宝&rdo;。其实,买钻戒只是个借口,想看看小丫头倒是真的。平时他忙,小丫头也不见得有空,两人已经差不多一个月都没见过了。上次见面的时候还是他奉父亲的命令到蓝家去给老爷子送药酒。
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会无比想念小丫头,总想着要是身边能有个如她那般贴心漂亮的妹妹,也许自己很快就会将烦恼忘掉吧。
梁月臣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蓝烟肉肉的脸蛋儿,眉梢眼角都是温柔的笑意,&ldo;嫌烦的话就随便拣个顺眼的。&rdo;
&ldo;你怎么能这样?结婚这么重要的事情可不能随随便便。&rdo;蓝烟没好气的瞪了梁月臣一眼。莹润的指尖摩挲着璀璨的戒面,凹凸不平的触感带来轻微的刺痛感,蓝烟的视线聚焦在最亮的那一点光芒上,有些怔愣。婚礼?她恐怕两辈子都不能拥有一次吧……